回答。
但想了想,他们也只能应道:“陛下所言甚是。”
不多时,房言楷先退了出去,史俊却没走。
李瑕看了他一眼,道:“史卿有话想说?”
“臣……有事禀奏。”
“江陵战事?”
“无关乎江陵,而关乎于名份。这番逼得赵氏承认了陛下的帝号,可以堵住天下人的嘴,不会再有人明着骂陛下是叛臣。但还有一部分人心中所想,只怕还由不得陛下。毕竟赵氏享国三百年,已深入人心……”
李瑕就听着史俊在那说,说到最后,才问道:“史卿有何高见?”
“赵椹并非宋理宗皇帝血脉之事,陛下何不利用?”
李瑕指了指长江,道:“鄂州都攻破了,国书都交换了。这点小阴谋何必呢?改变得了那些人心中所想吗?”
史俊点了点头,同意这一点,但略略犹豫之后,又道:“但,也看从何人嘴里说出来。”
“宁妃?”李瑕摆了摆手,不经意般地笑了一下,道:“不行的,若让她出面说些什么,只会惹得无数骂名。此事……史卿装作不知便是。”
史俊有一瞬间愣了一下,思索着李瑕是不是在一语双关。
装作不知便是?
不过,史俊毕竟与李墉是亲家,还曾是李瑕的上官,有些话还是敢说的。
“臣斗胆,敢问陛下船舱中是否还有一件战利品?”
李瑕摇了摇头。
“陛下。”
“不是战利品。”李瑕再次摇了摇头,道:“退下吧。”
平平淡淡的语气,曾经作为上官的史俊却是生出些惶恐,行礼,退了下去。
史俊偶尔也会觉得这位皇帝有些不近人情。
船舱里,唯留下李瑕独自待着。
过了一会,响起了轻微的叹气声。
李瑕这人坚定、自律,很少叹气,但近来也觉得,当皇帝很难。
比击剑冠军难太多了。
当然,他从来不在人前显露这种为难,这差不多算是他一个人的秘密。
船队在得知了前方有元军出入之后,改变了行进时的方阵。
载着辎重与人口的船只被移到船队的后方。
张顺、张贵兄弟则带领着水师士卒转移到了战船之上,在前方开道。
他们担心元军会在水师抵达之前攻下江陵,于是催促船工划桨。
但若说顺江而下是“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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