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了一句,却还是道:「丁字桥有户人家,被住在吕家别院的蒙古人杀了,说是要上告。」
「这事我也听说了,据说他那浑家模样还算标致,被蒙古人抢了,老娘也被踹死了。死活要把事情闹大,怪知县包庇蒙古人。他家里有些个余财,说是不怕到临安去告御状」
「哦?」听到「余财」二字,苟善才眼睛一亮,笑道:「还是条肥羊?」
「老狗你真是丧了良心,那人都够惨了,你还想着宰他一刀,没有怜悯之心啊。」
「怜悯?老子不需要那种东西。」
同伴还在摇头叹息,苟善才已狞笑了一声,转身锁上了家门。
「那些蒙古人今日好像就要走了,刚才主街正清路,好大排场。苦主再怎么闹,官府都不可能替他出头,还真能治蒙古人的罪不成?还不是为难我们县尊两人挎着腰刀转过小巷,果然见主街那边被封了路,吕府亲兵们高举着」回避的仪仗,簇拥着那些骑着高头大马的蒙古人。
后方则是数不清的红木大箱子装着礼物。
让人讶异的是,沿街的百姓竟有不少人啧啧赞叹,议论着北面的大元朝廷行了汉
法、以及蒙古人的威风答鲁普蛮策马而行,一路出了鄂州城。
他偶尔也会观察沿途百姓的反应,心中暗自衡量。
距忽必烈攻打鄂州已过去了六年多的时间,但当年的蒙古大军撤离之前,金莲川幕府便收买了许多人让他们宣扬行中国之道则中国主「的法理,潜移默化地变化舆情。
他们希望下一次再征宋国,鄂州能够望风而降。
这次,答鲁普蛮前来,除了与吕家商议互市之外,也有观察宋国之意。
他冷眼看着吕家军与宋官府对李瑕的细作小心提防,心里只觉宋廷可笑可怜,还真把大元当成了不能南下的辽、金。
鄂州城临江,出了城门便能感到江风很大。
答鲁普蛮转头看了一眼,问道:「城门那里在做什么?」
「今日有反贼的细作混进了城中,现在还在搜捕。」
「李瑕的人?他派人到鄂州做什么?」
「还不知道。」吕文福道:「拿下了就知道了。」
答鲁普蛮笑了笑,问道:「我听说你们在襄阳附近包围住了李瑕?」
「大人原来知道。不错,家兄很快就要平定李逆的叛乱。」
吕文福已经可以预见到,李瑕一死,吕家将会在往后的十几二十年内成为大宋的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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