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还能为何?爹又不是想不到。”
江春才意识到自己确实是习惯了问女儿、而忘了独自思忖,沉吟了一会,又问道:“那·……我们这边如何应对?”
“诸公近来常常借着西夏旧事讨论时局,谈论李元昊依宋和辽、联辽破宋之策。因我们暂无实力面对宋、元的联合攻势,须各个击破,战战和和,逐步扩张。”
江春没有太听懂,又拉不下脸来问这是什么意思,只好作出赞许之态颔首不已。
“这些,你一个女儿家是如何推测出来的?”
“秦九韶与女儿说的。”
“秦公?”江春捻须道:“我前些时日见到秦公,他似乎……不太爱开口说话?”
江获不用猜便知道江春想说什么,肯定是拿热脸贴了秦九韶的冷屁股。秦九韶这种眼高于顶的人,根本就不会搭理她爹这种庸材。
“爹你不必理他,秦老头就是被人捧习惯了的,你骂骂他,他就爱说话了。
“这成何体统。”
“女儿上衙去了。”
江获喝完了一碗汤,将官帽往头上一戴,往外走去。
“对了,爹也别太在意我这些闲话,秦九韶分析的政务从来都是错的……”“错的?”江春犹坐在那喃喃不已,“我觉得秦公说得很对啊……”
之前宋廷只派了个礼部郎中来见李瑕,因为朝廷讲究尊卑礼数。
忽必烈就不一样,直接派了赵良弼这样的重臣。
可见蒙古人实在,在西域吃了亏,又抽不出手来报复,马上就派出使节,这就是“畏威而不怀德”,不觉得太过重视李瑕会显得丢脸,不讲那些虚的。
开口只谈利益。
“给出白银十万两、绢十万匹的岁币,交出在六盘山称汗的蒙古叛徒昔里吉,归还九放白靠与蒙哥汗玉玺。只要答应这些条件,大元皇帝陛下愿意封你为安西王,从此不再兴兵讨伐·…··…”
赵良弼才到李瑕面前,很快就提出了蒙元方面的条件。
他是个女真人,本姓“术要甲”,音讹为“赵家”,因此以赵为姓,曾是金国进士,才学不俗,甚为忽必烈倚重。
听了这要求,李瑕并不表态,出面说话的是吴泽。
“可笑,我王如今已攻克兴庆府。大军收复河套、攻入燕京,指日可待。岂会接受如此和约?!至于安西王?更是可笑,何妨告诉你,我王已万事俱备,将即天子之位。”
赵良弼不惊反喜,竟是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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