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问问吴相公,为何元人使节提出这等荒诞要求之时未曾据理力争?”
吴坚不好说自己不敢去与中都海牙谈,避过了曾渊子的问题,向赵禥道:“是否答应元使的要求,还须请官家定夺。
即使殿上已全是主和派,依旧有曾渊子这样还保持着理智的臣子。
眼看臣子间有了争执,赵禥根本不知如何定夺,多年来作为贾似道的傀儡,他习惯性地就道:“那.....问问师相吧?”
殿上诸臣面面相觑,心想吕文德既然急于议和,贾似道岂还愿意掺和到这样的事情里来。
末了,文及斋再次上前,道:“官家。是平章公把大元使节得罪了,臣以为,不如请平章公亲往国宾馆赔个不是?”“啊,这.....”
赵禥惊呼一声,又被吓到了。
一边是得罪大元使节,一边是得罪他的师相贾似道,却只是为了国书上的几个字?
“那那那.....就把国书改了。”赵禥马上就下定了决定,末了却又补了一句,“朕......朕作得了主吗?”
“请官家圣心独断。”
“请官家圣心独断....”
听着异口同声的附和,赵禥呆愣住了。这还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一言九鼎的感觉。
一言九鼎地把国书上的自称“大宋皇帝”改为“侄宋皇帝禥”
而就在这一日,贾似道以生母病重之名归乡探病。
他已顾不得国书如何,国家之大利如何,太远了。
甚至连李瑕的威胁于他而言都不够迫切。
因为像匕首一样抵在他喉咙上把他退吓的,是他感觉自己控制不住吕文德了。
机敏如他,也只能选择暂避锋芒。
偌大一个朝廷,似乎找不到一个敢仗义执言之士。
与此同时,因商州一战之功而擢升为尚书左司郎官的闻云孙才刚刚抵达临安。
才中进士不久就被罢免的邓剡在码头接了他,才回到住处便叹了一口气。
“唉,宋瑞可听说过朝廷与蒙元议和之事?”
“只听说了一些,却不知具体情由,打听亦未打听到,似乎是朝廷在压着消息?”
“是在压着消息。”邓剡道,“朝堂上本是贾似道一手遮天,此事他全然放任不管,由一帮和主派在办,只怕是想偷偷签订丧权辱国的和约。”
才议论到这里,有随从赶到堂上,两人遂止了话题。“阿郎,门外有人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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