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众人商谈的便是这一仗如何打的问题了。
「要打就得快打!」
察察儿咋日大败了一场,掉掉了满嘴的大牙,此时说起话来含糊不清,态度却十分鲜明。
我不是轻敌啊,宗王,罗布汨离玉门关这么近,如果拖久了,让狗宋人的援军先到,不如现在打。
蒙古人议事也没个规矩,有人听了察察儿的声音,已哈哈大笑起来。「我说察察儿,你现在还能吃肉吗?"
「当然只能喝奶了,额秀特!」
合丹皱了皱眉,不喜这种闹哄哄的景象。
他倒不是拥护汉化,只是在开平、燕京呆过,再回到了西域,便觉得这些人粗鄙。粗鄙的意思就是不懂礼节,显得不够尊重他这个宗王。
再看形势,察察儿说的有道理,李曾伯正在攻打兴庆府,总不能拖到他回师。
但现在开战,万一败了。
合丹看向了默默坐在帐边的一个年轻人,这是另一个与李瑕正面交战过的人。
「药木忽儿,你觉得呢?」
「李瑕敢跑到孔雀河来,说明他很有信心。」药木忽儿道。他用五百人击败了我阿布的四千人,用五干人击败了我们的两万人,现在,他有两万人……
大帐里有不少人嗤笑起来,纷纷斜睨药木忽儿,皆有鄙视之意。
这就是阿里不哥的儿子,胆小到这个地步,也配当黄金家族的子孙。如果不是合丹刚刚才因为他们的轻敌而发了火,此时他们便要开口嘲笑。感受到这种气氛,药木忽儿停下叙述,低下了头。
失败带来的屈辱便是如此,常常能刺痛人心。
「继续说。」合丹道。
「我的意思是,与李瑕打一战,不如以斡腹之谋攻杀进玉门关?」
「不,李瑕一共也没带多少人出关,玉门关内还有像廉希宪这样的叛徒在镇守……」
选择一共只有这些,问了一圈的合丹突然发现自己的想法其实很明确。
他就想对峙着,等待耶律铸带援兵来包围李瑕。
这日军议之后,合丹独自回到寝帐,却是从怀里掏出今日收到的一封意外的来信。他皱着眉,带着嫌恶摊开了它。
「我敬爱的叔叔合丹,你难道忘了你也是窝阔台家族的一员了吗?为何如此拼命地为拖雷家族奔走?你忘了你伟大的祖父成吉思汗曾说过,只要窝阔台有一个吃奶的后代,都比其他人优先继承大汗之位……」
对贵由的痛恨、对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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