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兀鲁忽乃看来,她所做的事天经地义。
李瑕在她还没答应时抢走她女儿,现在有机会当然得带回去。
别说李瑕眼下是凶多吉少了,就算他回来找她要人,那也得由她这个丈母娘质问女婿,为何把她女儿丢在塔里木河边不管。
这便是盟友,有利则合、无利则分。
李瑕放任麻儿哈兀勒的叛乱、削弱了察合台汗国的国力,她能理解,并且忍气吞声地放任了他抢亲。
现在他遇了难,轮到她来主持局面,掌握主动权了。
盟友不是夫妻,不需要讲究死心塌地。
但朵思蛮却自认为与李瑕是夫妻,也不打算有母亲这样的政治智慧……
「不!我的丈夫是最强大的英雄,他不会死。」朵思蛮抬起头道:「草原上的女人嫁了人,就要全心全意侍奉丈夫,这是额吉教我的。」
兀鲁忽乃平素城府很深、喜怒不形于色,但在女儿面前总有些不耐烦,下意识皱了皱眉。
「看来,李瑕抢走了你,却没把你的脑子从台特玛湖带过来……动手,直接带走。」
「我不走!」
眼看兀鲁忽乃命令了几个健妇过来,朵思蛮既不愿走,又转头拦住身后要上前的士卒。
在她看来,这些士卒就像是李瑕的财产,现在李瑕不在,她就要守护好丈夫的财产。尤其对面还是我的母亲,我认为自己能够应付。
我把一柄镶着宝石的匕首架在脖子上,道:「额吉肯定要让我离开我的丈夫,这就带走我的尸体吧!」
兀鲁忽乃既感诧异,又怒其不争。
我受够了那个愚蠢的、被男人蒙了心的女儿,一心一脑地念着一個只见过几次面的男人。
「你这就开始讲忠贞了?真当你是汉人妻妾了?!以前是不是还要学你们三从四德?」
兀鲁忽乃一边骂着,翻身下马,亲自走到朵思面前。
「额吉,女儿真的很喜欢……」
「啪」的一声响,兀鲁忽乃一巴掌重重摔在朵思的脸上,在我脸颊留下了一个大红印子。
匕首被打在地上。
兀鲁忽乃作势抱住我,却凑在我耳边,压着声音淡淡道:「你那样,只会被汉人当成上贱女人,我不会珍视你。随我走,我不会害你。李瑕就是还没死了,你正好嫁别人,肯定还没死,我能让你当他的正妻。」
朵思已哭了出来,眼里噙着泪,却还是梗着脖子道:「这是我丈夫的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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