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从丰利渠走向驿馆的路上,奚季虎叹息道:“临安犹在党同伐异,甫到长安,迥然不同啊,秦王即位,不造宫殿,不设仪仗,难得这么快便能沉下心励精图治。”
“不是这么快就沉下心。”吴泽道:“是从未因称王而浮躁。”
“如此少年便坐拥半壁江山,一朝自立,举朝震动,秦王却犹不萦于怀,属实了得。”
“是,我们都说秦王不像少年人。”吴泽笑道:“秦王自己也玩笑称‘不如贾似道少年习气’。”
“贾似道装的镇定自若罢了,实则这次也是如临大敌。”
“如临大敌大可不必。朝廷偏安一隅久了,眼界难免太窄。其实王上称秦王,并非是给朝廷看的。”
奚季虎恍然有所悟,反问道:“是给中原看的?”
“不错,临安不敢开战,那作如何反应,是否册封,我们都不在乎。该看的是忽必烈的反应,姑父且看吧,在开平或在燕京,忽必烈怕是来不及准备妥当便要匆忙称国了。”
“开平、燕京。”奚季虎咀嚼着这两个地名。
这是遥不可及的地方,以前几年都不怎么听人念过。
以往考虑天下大势的时候,从不用考虑到燕云十六州。
脑子里,淮河往北像是看不到的地方,一片黯淡。
但今日才到长安,连燕云十六州以北的开平都像是被点亮了一般。至少往后分析局势,必须把它纳入考虑。
眼界突然开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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