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上不上表的事吗”“屈辱。”
“这就屈辱了诸君忘了靖康之耻了”又是一阵沉默,新科进士中竟有人骂了一句脏话。“靖康之耻”这四个字一出,所有人都有些无精打采起来。
“唉,披上这官袍前一腔热忱誓要中兴社稷。今日拿一叛逆都无可奈何,遑谈靖康之耻,真废物也......”“没得意思。”
又几个官员这般说着,这次虽没摘官帽,却也径直走了出去。他们往后大概也懒得再褒贬时政了。随它去吧,顾好自己才是实在。不一会儿,公房里已没剩几人。“随他们去罢。”
陈宜中道“这等心性,便是考中进士也不过是庸才。”
黄镛随口道“何必贬低同僚,倒显得你高人一等,以往也不这般。”马上便有人讥笑道“人家是平章公门下,自觉高人一等又如何”“我至少直言不讳,不曾含沙射影。”“那我便直说,陈与权你愈发像贾党走狗了。”“总好过某些只会讪谤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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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是废物”“说你又如何”“都闭嘴!”“够了,都别说了。”
邓剡倏然起身,道“议论国事,说些气话何用”“!!!”
陆秀夫默默看着他们争执、劝架,眼中思索之色愈浓。
陈宜中、黄镛当年在太学是至交好友,都是贤关六君子,也都是天下最聪明的人,为何会沦落到在此斗嘴
因为议不出结果,国事艰难,能想的办法就那么多,大部分都用不了。
战或和,变革或守旧,每条路都那么难走,那必然政见不合,必然只能互相争执,换作再聪明的人来都是一样的。
就像是被困在罐子里的蛐蛐。
陆秀夫忽然再也不想参与这种议政了,到最后都是拿不出主意,互相消耗。这日离开时他对邓剡说了自己这个想法。“那君实认为该如何做”
“我还是那个主张,盼官家振作,彰圣明天子之气度,而使李瑕臣服。”
“比如迁都长安这比陈宜中所谓为求国而变通于贾似道门下还荒谬。满朝上下,有几人理你”“然而万一功成,则国家之幸甚,万民之幸甚。”
邓剡点点头,喟叹道“话虽如此,那与其盼着官家使李瑕臣服,不如……”“不如什么”“没什么.请勿必vv
年轻的官员们这般褒贬着时事,而朝中重臣们对李瑕称王之事虽反应平淡,对其后续影响却很重视。西湖畔的葛岭别院中,贾似道听幕僚们商议了一整日,正在做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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