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待潼关、武关、延安府、兴庆府等诸路就位,以不再给李瑕各个击败的机会。”
“稳当。”
“黄河至少能冰封到二月底,来得及,这次史帅是不愿给李瑕一丝反败为胜的机会了。”
张弘范话到这里,在李恒耳边低声道:“史帅其实已经败给李瑕许多次了,不得不慎。”
“我们是第一次与李瑕交手,也该慎重。”
“这是自然。”
张弘范嘴角虽浮着一丝笑意,似在看史天泽笑话,眼神却很郑重,道:“当世年轻一代名将之中,不论战绩与名望,李瑕的确是首屈一指。”…
他的眼神已透露出,他想要打败李瑕、成为这“首屈一指”的决心。
李恒的眼神却不同,更复杂些。
“史帅今日移营了?”
“不错,李瑕就在韩城,若能杀之,川陕可一战而定。史帅这次移营便是为了偷袭韩城。”
张弘范话到这里,停了话头,道:“此事本不该说,他叮嘱我保密。”
李恒道:“有甚好保密的,他也与我说过。”
“哈,是吗?”
张弘范倒是想起一事,沉吟道:“我们平定山东后便立即西征了,李瑕却还能充分防备……我怀疑是军中有人向他通风报信,往后你我若谈这些机密之事,也该注意些。”
“所以选在这望楼说话,不是吗?”
李恒耸了耸肩,一幅不以为意的模样。
张弘范目光四下一扫,见这望楼并无旁人过来,叹息了一声,道:“我与你不同,若有机密军情泄露,宗王与史帅便要怀疑我。”
“我信得过九郎。”
“谢了。”
张弘范拍了拍李恒的肩,颇为感动。
李恒是宗王移相哥王妃的养子,地位超然,不像他张家因与李瑕有些不清不楚,总受猜忌。
两人又站在这望了一会,李恒忽沉吟道:“史帅移营龙门渡并未让你我随行,为何又要告之你我,且还 让……”
“龙门渡?”张弘范道:“是汾阳渡吧?”
李恒神色一变,转头过去,静默半晌,道:“是,是汾阳渡,我说岔了。”
“德卿兄方才想说什么?”
“我说想随史帅攻韩城,会一会那李瑕。”
“我也是。”
张弘范负手看向远方,憧憬着他的功业。
这样的风雪天气中,他站在高高的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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