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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石羊河流域的凉州、永昌平原;二是黑河流域的甘州、肃州平原;三是疏勒河流域的瓜州、玉门平原。
石羊河畔早已没了耕地,只剩下牧场。
十月深秋,枯草上结着白霜,河水已结了浅浅的小冰面。
马蹄声响,飞鸟从河畔的芦苇荡里惊起,展翅高飞。
“呼……呼……”
喘息声回荡开来,奔跑到河边的一个老人已无路可逃,一跤摔在芦苇丛中。
回过头,眼看着那个蒙古贵族骑着马过来了,老人感到绝望,只好将他的孙女护在身后,试图以他枯瘦的身子来拦住危险。
灭里吉歹赶马而至,张弓,却没有先射老人,而是将箭尖指向了一只高飞的天鹅。
他是成吉思汗的后裔,窝阔台汗、库滕汗的子孙,该是一个神射手。
微眯着眼,拈着弓弦的手指一松,“嗖”的一声,箭矢在空中滑了个漂亮的弧度,落进石羊河中。
天鹅已飞远。
灭里吉歹大怒,失去了再射箭的兴致,策马上前,用套索勾住那摔在地上的老者的脖子,拖着他沿着河奔跑起来。
“博瓦!博瓦……”
小女孩大哭着向她的祖父跑去,拼命迈动着她短短的腿,很快就摔在芦苇丛里。
她是畏兀儿人,但属于西夏遗民……
在大蒙古国,好像色目人比汉人高一等,汉人比南人又高一等……这或许是在汗廷升官的时候会有区别吧。
但在灭里吉歹眼里,只有权贵与奴隶的区别,如果是权贵,耶律楚材、张文谦这样的契丹人、汉人也能让他忌惮。
驱口之间没有区别。
顶多就是征服的顺序不同。
只要是被灭了国,百姓都是流散四方、惨遭奴役,等到蒙古再灭下一个国,这些先一步被奴役的驱口好像便显得高一等,但也只是在驱口之间的对比而已。
“博瓦!博瓦……”
小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声中,被拖了一路的老人已经血肉模糊、奄奄一息。
灭里吉歹终于停下马,喘着大气。
汗水从他额头上不停冒出来,酒色过度让他的眼眶发黑,显得有些诡异。
抬手擦了擦额头,灭里吉歹终于重新感到了自己的力量。
他不再是被阿术、哈兰术抢走兵权的无能之辈,这一刻他很像他的父亲阔端,凶狠、让人恐惧。
在小女孩的哭声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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