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听说了,等杀进了巩昌城,把工匠留下来。”阿术问道:“驱口呢?”
“驱口当然是丢掉了。”帖必烈笑道:“我们还能带着驱口撤军吗?”
“要是驱口没有用处,我为何不早早把他们杀光?没有杀光,就是有用!”
“那再去抢来就是了,都是小事。”
阿术啐了一口,暗骂帖必烈真是无能。
原本蒙古人是“凡攻大城,先击小郡,掠其民以供驱使,每一骑兵,必欲掠十人”,原本阿术至少要掠十万人来攻城的,这次才掠到五万。
他到了巩昌之后,又派探马打探过巩昌府附近,发现宋军已布置好各处防线,再掳掠已经是很难了。
不如转到别处。
但要转到别处,反而该先摆出继续强攻巩昌的架势,围点打援,再消耗一些宋军,并逼宋军调动防线。
“我击败了廉希宪,抢了他的辎重,能带的都带回来,带不走的一把火烧了,把这个色目人叛徒像狗一样赶到了漳河对岸……”
~~
同一个夜里,漳河边。
陆小酉策马绕了一大圈才抵达廉希宪的大营,正在复述李曾伯的话,之所以不写下,无非是怕被蒙军截获。
“……阿术打仗无别的能耐,只强在‘找路’二字,李公曾数次击败阿术,然而老苍关一战,让阿术找到了义宁小路,李公战虽未败,实则一败涂地。
而所谓行军诡谲、绕出其后,无非是阿术也不知要从何处走,连他自己也不知,我们当然猜不出,也防不住所有的路线。
那与其去猜,不如化被动为主动。阿术尚不知刘整之败,那他对我们有多少兵马便不清楚,或可诱他决战……”
廉希宪点点头,没有多问。
因为陆小酉是转述李曾伯的话,问了也不会有什么答案。
他听到最后,脸色始终沉静,仿佛已有定计。
~~
次日,阿术再次领兵包围了巩昌城。
这次却是围而不攻。
失去了驱口之后,他并不愿意让勇士平白折损。
他已开始寻找下一个劫掳的方向。
其实还有一条路,李曾伯、廉希宪根本就没能力封住,完全能够让阿术杀进川西……
如今西面的宋军是不多的,过了临洮,再西面就更不是李瑕的地盘了。
简简单单就能突围而出,进入阿坝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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