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是,他传快马过来,称通渭县最是惨不……”
廉希宪道:“传令,让他停止进军,马上回守关山。再传令庄浪、川回、张绵驿等诸地守军,严守番须道、陇坻道、关陇道。一旦发现蒙军,立即求援。”
诸将不解,但还是领命行事。
廉希宪又转向鲍三,吩咐道:“增派一千人守祁山道。”
“是。”
“再派探马往文县驻守,我恐阿术有寻找阴平古道的可能,务必严密盯防。”
“是。”
“陈仓狭道你留了多少兵力驻守?”
“……”
一道道军令下去。
廉希宪改变了之前他与李曾伯定下的许多命令。
军中虽军律严明,诸将终于愈发迷茫与不满。
“廉公,阿术俘虏了通渭、鸡川、甘谷诸县,以及宁远、漆麻等寨的百姓,我等若不尽快灭敌,只怕是消耗不起了。”
这里说的“消耗”指的是人命经不起这样消耗。
宋军有三倍于蒙军的兵力,如果能在巩昌与阿术决战,也许能一战破敌,但继续分兵把守,则是继续处于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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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别人提醒,廉希宪早就头皮发麻了。
数万生灵的性命就压在他与李曾伯肩上,他每做一个决定,有可能救数万人,却也有可能害死数十万人。
他不得不向诸将解释清楚,伸手在地图上划了划,道:“直接包围过去,若是被阿术杀穿了我们某一路,突入关中或汉中,如何是好?”
便有将领道:“恕末将直言,我等兵力三倍于敌,不惧阿术突围。”
“不错,以往之所以害怕与蒙军野战,因没有骑兵而已。如今陇西有骑兵万余,与蒙军相当,已能以骑战骑,拖住蒙军。”
“廉公,战吧。”
廉希宪反问道:“一万余骑兵战一万五千蒙骑,若败了如何?”
“犹有万余步兵,当胜!”
“为将者未虑胜,先虑败。”
有朝廷派来的官员当即问道:“廉公不急着救巩昌府与数万百姓吗?”
“军情如火,请廉公抛弃与李公之私怨,先解巩昌之围……”
“无论如何,战胜蒙虏方为燃眉之急……”
廉希宪再次抬起手,止住这些人。
这里是陇西,他有这个威望,还不至于被李曾伯手下的几个文官拿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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