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死在潼关,献城降了,去把家小接来……”
被劝了好一会之后,茅乙儿问道:“我要不答应呢?你们便杀了我?”
“我们也不想的,要么提将军的头去开城门,要么随着将军开城门,就这两条路走……”
“好吧。”
茅乙儿为难了片刻,终是应道:“实话与你们说,张珏来不及再派援兵来了,我一直骗了你们。”
“我们就知道,果然是想骗我们卖命,将军真愿意投降?”
“潼关这两面围着,几万大军堵上来,不降我去死吗?实话说,我早便想投了,恨没有门路罢了。”茅乙儿说完,仿佛终于松了一口气。
“真的?”
“真的。一边是保命富贵,一边是死,还有甚假的?”茅乙儿干脆应了,问道:“城门的几个守将你们说服没有?”
“那还没有。”
“我来,给我松绑吧。”
“那不行。”牛平道:“请将军先下道军令,把……”
“嘭!”
茅乙儿趁着他们松懈,已重重将额头撞在牛平脑袋上。
那抵在他脖子上的单刀虽被移开了些,却还是在他脸上划得血淋淋。
牛平才被撞晕,茅乙儿已将茅五扑倒,用膝盖死死抵住其喉咙,硬生生压得茅五脸色涨得青紫,拼命挣扎也挣扎不开。
茅乙儿显然已怒极,目眦尽裂,下手狠辣。
两个大汉也不知这般纠缠了多久,茅五那血丝密布的眼中渐渐没了生气。
“呃……”
牛平却已在地上爬起,伸手去捡那掉落的单刀。
茅乙儿突然回身又扑倒他,用那被捆在一起的手捉住牛平的头发,摁在地上猛磕。
“嘭!”
“将军……饶了我吧……”
“嘭!”
“别……将军……外面都是我们的人……都被我们说服了……饶了我吧……”
茅乙儿重重喘着粗气,手里不停。
“我守潼关……我守潼关……你要我学放胡虏进成都屠百姓的赵彦呐……可耻不可耻……可耻不可耻?!”
“嘭!”
茅乙儿终于是将牛平砸死在地上。
而城楼下脚步声已响起,有兵士冲了进来。
茅乙儿想到那句“外面都是我们的人”,回过头去,眼中已满是惊诧……
~~
一盏暗淡的油灯照着牢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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