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命来……”
这官员怒叱一声,犹吼道:“乱臣贼子!”
“别吵。”李瑕道:“我这郡王还是朝廷封的,你可有官家衣带诏杀我?若没有,你才是乱臣贼子。”
“那又如何?!我今日行事,无人指使,你要杀便杀!哈,再送你句诗……孔明汉贼不两立,梁公十念臣而皇。”
他在以代齐建梁的萧衍最后家破国亡、身自馁死、子孙皆为侯景杀戮的命运诅咒李瑕。
李瑕没理会这些,只是看着他手上的伤口。
若匕首有毒,这人死就死了,若没毒,也无所谓。
想成就大事,被刺杀是免不了的,习惯就好。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李瑕道:“给你二十息的工夫,自己逃回帐内,我只当没遇过你。”
那官员愣了一下。
李瑕已向胡勒根吩咐道:“让他跑,你们闭上眼,数二十下,数完之后还能看到他,杀了。”
“俊王,这是刺客……”
李瑕已经不再需要靠杀人来立威,淡淡道:“他只要肯跑,来日总有为我效命之时,往后克定四海,同书轨、兴邦国,要用人才的地方还多。”
说完,自翻身上马,驱马而去。
胡勒根虽没有听懂,但还是听话松开手,闭上眼。
“一,二,三……”
~~
李瑕策马出了归义营,一路进到汉中城。
回了郡王府,穿过花木小径到了后院,只见唐安安正站在一株桂花树下,抬头看着枝叶。
“嗯?”
“郡王回来了。”唐安安行了个万福,温温柔柔道。
“桂花还未开,在看什么?”
“帕子被风吹上去了。”
李瑕拿佩剑勾了一下,接了那飘落下来的帕子。
唐安安接了,问道:“郡王又遇袭了吗?袖口有两滴血迹。”
“那倒没有,有个临安来的官员不听话,稍稍惩治了一下。”
“先洗手再过去吧?免得王妃们担心。”
“也好。”
两人并肩而行,李瑕问道:“听说过李曾伯吗?他在当今词坛很有名气?”
“可斋公乃词坛大家,犹擅长调,但我们不常唱他的词曲,因他不屑作莺娇燕昵,喜慷慨悲壮之风,如他词中所言‘歌以寿南涧,愿学稼轩翁’。”
“愿学稼轩翁……他那人,推崇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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