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容好生气闷,居于船舱中又等了三四日,心里将李瑕骂了不知多少遍,船才启程。
她得了交代,倒也真不出船舱,偶尔推开窗缝向甲板上看去,也有些好奇。
“那些人都是谁?”
“方脸高挑的那位是江少卿家的夫人,正与她说话那位,听人唤作是吴夫人,乃是名儒吴定之妻孙氏。”
“吴定?谁?”
阎容身边侍婢也曾是宫中女官,替她联络丁党,对外臣事迹略有耳闻,又去打听过了,倒也能说上一二。
“该是已故相公吴潜之三子,未曾出仕,于乡中授教为业。”
阎容不耐听这些,又问道:“扶着孙氏那小娘子又是谁,蛮漂亮的,孙氏的儿媳?”
“侄媳,该是吴泽之妻,吴泽乃吴实之次子。”
“吴实又是谁?”
“吴潜之四子,早年弃文从武,于京湖抗蒙,力战而死,留下子三人……正在与江少卿说话那位便是了,旁边才是吴定之子,那边七个孩童分别是……”
“别说了。”阎容早不耐烦,道:“二十多号人,认又认不全。去让他们管管那些小娃,吵死了。”
“是……”
船行数日,抵达常州,却又停了下来。
阎容不由着恼,又遣婢子去骂姜饭。
但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实在是左右不了这艘船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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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李瑕收复关中的捷报已到了临安,请封刘黑马开国郡公,请调王坚镇守陇西,并派遣陇西官员。
满朝上下不喜反惊,高呼李藩之势难以遏制。
唯贾似道早有准备,不用王坚,而移李曾伯镇陇西。
“区别在何处?不仅在王坚与李瑕有旧,且在于王坚乃武将,一入陇西,李逆必以心腹文官佐之,钱粮控于李逆之手,王坚仅有统兵之能而无调兵之权;李曾伯不同,虽同进士之出身,实有治世之能,假以时日,未尝不能掣肘李逆……”
贾似道说到这里,知道这极难做到。
李曾伯若是到成都、重庆还好说,但李瑕不可能把这两个地方放出来,之所以请朝廷调人镇守陇西,无非是为了吸收人才。
这是个钩子。
没办法,只能挂一位重臣上去,挂上去之后,能做多少做多少吧,尽人事,听天命。
对付李逆,无奈感越来越强。
“平章公,听到消息,妖妃果然已走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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