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人肩上。
家小在保州要顾、前途抱负要实现、兄弟情谊要保全,怎么做都难。
但张弘范还是打算做得完满。
到了亳州,他试探了张五郎几句。
发现张五郎没变,还是那顾家的守成性子,张弘范这才决定接回大姐儿。
从根源上断掉张家与李瑕的联络,亦是最好的办法。
如此,兄妹三人,各作些牺牲。张五郎不至于死,最多去当个质子;大姐儿放弃些小情小爱,再找良人;他张九郎也愿挨些责罚,哪怕丢掉往后全统张家之权的机会。
往后,张家还是那个兄弟姐妹齐心的张家。
却没想到最后,不仅大姐儿不愿作这点牺牲,就连张五郎也不肯。
……
这才是叫张弘范最难受的。
他想到当年离开亳州大姐儿讨要书籍之时,作为兄长何等宠爱这个妹妹;想到当年五郎宁可身负重伤也要保全家族……
转眼之间,物是人非,他们都变了。
心念萧索。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
时近黄昏,平陵郡王府内颇为喜庆。
“请宾客入席。”
一对新人对拜过,观礼的张弘道看着他们般配的模样,心中又添了感慨,转身入了席。
“娘家人请坐这边……”
宴席仓促间又多摆了五六桌,张弘道招呼着家小,又让张延雄去安排亲随。
“五郎,李瑕怎也不防着我们?”
“称他‘郡王’吧,去坐吧,你想喝酒就喝。”
张弘道桌边坐了,闭上眼歇了歇。
连日赶路,他浑身酸疼得厉害,但真正疲惫的还是那颗心。
也没了心情夹菜,他捧起一杯喜酒喝了,眼睛已有些发酸……
张九郎还真以为他想不明白。
自大姐儿离开后,他整整分析了四五个月,确定忽必烈根本不敢在眼下动张家,才敢行事。
李璮多年异动不断尚且无事,为何这边一点小打小闹到了张九郎口中,却成了大祸?
张九郎口中之大祸,只关乎其一人之前程罢了!
这次,做了些小动作,怕是被赵璧查到了。
是他张弘道能力不济,认栽。
那出奔逃命又如何?忽必烈敢动张家吗?
当年六郎尚且肯放张世杰,今张九郎却连亲生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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