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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
临安市井茶馆中那些颂赞鄂州之捷,或宣扬陇西、大理收复之战的说书渐渐没人听了。
更让城中百姓感兴趣的是近日广为流传的关于相府的一桩风流韵事。
“可贾平章、李节帅不都是大宋的英雄人物?我昨日还听……”
“还有甚好听的?一个是外藩,一个是奸相,这次是沆瀣一气了。”
“不会吧,战功……”
“说来说去便是那些,有甚意思?我倒是听说一桩秘闻,附耳过来。”
“……”
“那李慧娘遭老贼劫掳,陷魔窟、伴虎狼,却未忘辱身与杀父之仇,二月时在西湖巧遇裴郎君,不过是赞了三两句……”
“忒狠毒了。”
“老贼心如蛇蝎,天良尽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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枢密院。
“李逆之祸,自程元凤当朝而极,暂且容忍,虚以王爵委之便是。待我整顿弊政,抽出手来,以川蜀贫瘠之地,岂能与整个富庶大宋相抗?故而,公田法方为……”
贾似道话到一半,见廖莹中匆匆进来,抬了抬手,起身出了大堂,转进后堂密议。
“平章公,已查了谣言来源。”
“叶梦鼎?”
“并非叶梦鼎,他近日忙着辞官,已三次上书。”
“还有谁?”
贾似道问过之后,许久未得廖莹中回答,抬起头,道:“李瑕不至于这么下作,还能是谁?”
廖莹中迟疑着,沉吟道:“此番,不似某人手笔,倒像是自发传开的,城中太多书生主动编排。短短几日,已传至两浙,恐怕是堵不住了……”
贾似道像是愣了一下。
“为何?就因为我加封李逆?”
“恐怕不是。”廖莹中顿了顿,还是低声道:“恐是冲着公田法来的。”
贾似道脸色愈发阴沉。
“平章公,还有一事。”
“说。”
“吕文德来信,提及他早年间曾投靠谢方叔一事,称愿为谢方叔代罪……”
“这才几日?他竟已得到消息了?”
“必是遣人在观测朝中动向,他这次,怕是想向平章公表示……不肯攻三峡入蜀。”
贾似道藏在袖中的手已有些抖。
“平章公,公田法是否缓一缓,先解决了李逆……”
“不,不,反而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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