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庭。”
“会取安西将报国,凌烟阁上大书名。”
“……”
脑海中这些话语越来越密,刘元振突然发现自己的心思,已经是想要投顺李瑕了。
不想承认,但确实想。
他目光向刘黑马看去,夜色中看不清刘黑马的眼神,只感受得到刘黑马依旧不悦。
“父亲。”
刘元振终于开了口。
当先转过头来的却是李瑕,看了刘元振一眼,像是看穿了其人心思。
李瑕遂点点头,道:“也好,让你们父子先商量。”
说罢,他径直往边上走了几步,竟根本不在意刘黑马是否会解下刘元振、刘元礼身上的绳索,试图逃脱。
刘元振并未急于解脱捆缚,而是向刘黑马道:“前些日子,陛下加李璮为江淮大都督,赐金、银符共六十余枚,褒赏奖谕再三。然而,孩儿得到京中消息,在这之前,粘合南合、张宏等人,曾向陛下进言,称李璮必反。”
“我知道,安抚、姑息之策罢了。”刘黑马叹息一声,“陛下正与漠北交战,山东事态又不妙,这也是我肯与李瑕谈条件的因由之一。”
刘元振却还有另一层意思,又道:“若旁人不知李璮之反心,只当陛下待诸世侯一般宽厚。”
他虽还被捆着,却终于在消沉了一段时间之后,重新有了评点江山的气概。
“如今陛下待李璮优渥,是姑息之策、是虚情假意。那,安知待父亲之优渥与器重便是真的?有朝一日四海归一、休兵晏民,又有谁真个能容忍世侯裂土分疆,手握兵权?
父亲岂不见史天泽每每推辞、转授都元帅之职,窝阔台、蒙哥不溢赞美之词?由此观之,蒙古可汗,并非真气量恢宏。不夺世侯之兵权,非不愿矣,实不能矣。而陛下天威难测……”
刘黑马叹息一声。
他比长子更明白,无论如何,忽必烈待世侯更宽松,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李瑕方才说的意思,是要夺刘家的兵权,比蒙古严、但不会像赵宋那般猜忌制衡。
刘元振所言,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但眼下形势所迫,听听这些话,有个台阶下罢了。
“孩儿以为,李瑕为人,坦诚可信。”刘元振又道:“他将条件摆明,而非先欺骗父亲,待往后再行反悔之事,是带诚意而来。”
在他眼里,李瑕的诚信确实是好的。
且是在“兵不厌诈”与“坦诚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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