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伏击。
问题是……伏击,怎会没有任何人返回报信?
全歼了?
绝不可能!
四万大军怎可能被全歼?!
不信。
但……
没有什么两种可能,汪良臣进了祁山道,李瑕出了祁山道,狭路相逢,从头到尾就只有一种可能。
“大伯!”
汪惟正再次大吼道:“大伯休再将人当傻子哄!到底发生了何事?!”
退回巩昌以来,汪惟正一直做得很好。
他很尊敬把总帅之位让给他父亲的大伯,也很尊敬悍勇敢战的四叔。
他与家中叔伯兄弟合力,击败了浑都海。
唯有此时,再听到那个名字,会让他如此失态。
李瑕。
杀了他父亲、抢占了利州的李瑕……
“大伯你说啊!李瑕到底是从哪来的?!”
“啪!”
汪忠臣一巴掌摔在汪惟正脸上。
“从哪来的?!我早便劝过你们!不可出兵!不可出兵!”
汪惟正偏过头,嘴角已溢出血来。
他很想说一句“但大伯你当时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张了张嘴,终是不敢说出来。
他心里很清楚地知道,这一巴掌挨得不冤。
一个月以前,正是在这里,他以总帅之名要汪忠臣不许再劝,要收复汉中、利州。
意气风发……
~~
良久。
还是汪忠臣先开了口。
“都给我冷静下来,眼下四弟尚无战报传来,消息不知。我们首先须面对的,为李瑕之攻势……”
“大哥。”汪翰臣喃喃道:“四哥他……”
“都闭嘴!在我说完之前,不许开口。”
汪忠臣说着,拿起三枚兵棋,想了想,又抓了一把。
他动作很慢,显得有些僵硬。
他时年不过四十一岁,往日性情随和,举止雍容,今日却似忽然间苍老了许多,脸色难看至极。
“李瑕已取了祁山堡,其兵力不知几何,但逃回来的士卒断言,先锋至少有三千人。”
三枚兵棋被缓缓摆到地图上。
汪忠臣继续道:“后续,他必有兵力跟进,依先前刘家送来之情报,至少有一万精锐。但,他若曾与四弟有过一战,必有折损,兵力……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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