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元振道:“此番便是突破了封堵,回援京兆府的路上依旧会被他设计。不如跳脱出棋盘,他打他的,我打我的。”
刘黑马叹息了一声。
刘元振又劝道:“李瑕早有布谋,算计太深。他竟能判断到我会判断他走祁山道,不可再中他的伎俩。也不可再纵容他在汉中,宜早除之!”
刘黑马忽然缓缓问道:“你觉得……他真有争雄天下的本事?”
“至少,他势必要取京兆府。”
刘黑马点点头,对此也是深信不疑。
李瑕已展露出了势在必得的决心。
刘元振又道:“李瑕不可能算计到我们与浑都海的战况,所以他也在赌,他做事太行险。”
话到这里,刘元振又重复了一遍。
“李瑕行事,次次行险。他确定不了陇西战况,却还敢赌……汉中空虚……我们干脆毕全功于一役,直捣汉中!”
刘黑马问道:“你可曾想过,若直捣汉中,再次中了计,又如何?”
“不会。”
刘元振已再次有了自信之态。
他指向南方,开口道:“攻汉中,是孩儿突然想到的。这不是李瑕的计,李瑕的布置,没有让我们必须攻汉中的理由。故而,这是唯一不被他算计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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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就没在算计他们的心思。”
祁山道上,李瑕犹在与陆秀夫商讨,道:“出祁山道或子午道,他们会怎么猜,我根本就没去想过。反正都是虚兵,无论他们怎么猜,都会猜错,都会觉得中了我的算计。”
“明白了,其实真的很简单。”陆秀夫道:“所有的布置无非就在告诉他们两件事,一则,节帅对关中势在必得;二则,汉中空虚。”
“不错,关键是我只有这一个时机,他们刚刚大战完,正是最虚弱的时候。”
陆秀夫道:“因此节帅正是要在此时,让其察觉汉中空虚。”
“不错,我攻关中只有这个时机,也让他们以为攻汉中只有这个时机。”
陆秀夫感慨不已。
说来,整个计划真的很简单。
利用大战削弱敌人,再吸引被剥弱的敌人进入预定战场,最后以优势地形、战术歼敌主力,收得关中。
“思路真简单。而复杂的都是障眼法,为了让敌人看不到关键。”
李瑕问道:“换作是你,会来吗?”
“会。”
陆秀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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