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色目人来当第二等、北人当第三等、南人来当第四等,你满足了?你真能堂堂正正抬起头说一句,你感到骄傲?”
贾厚喝道:“陛下从未提出过如此法令!”
“但他心里就是这般想的,这是忽必烈心中原则,会是往后你们这所谓‘王朝’的原则,或你扪心自问,看不看得到这份歧视?”
贾厚不答。
李瑕直视着他,道:“蒙胡尘数百年,我都替你们痛心疾首。”
贾厚移开眼,避过李瑕的灼灼目光。
堂上沉默了一会……
“李节帅,你不是北人,你未经北人之苦,终究不了解北人。”
“不错,你们的苦我从未经历过,做不到感同身受。”李瑕道。
他目光很严厉。
之所以他敢对贾厚以及北人严厉,因为,他对自己更严厉。
走近几步,李瑕道:“但我们还是‘我们’,我们有同样的文化传承、有同样的自尊,且只有我们合力,不再分北人、南人,才有可能实现我们同样的志向。”
“好!”贾厚道:“那便请李节帅归附北面贤明天子!”
“我已说得很清楚,我们该有同样的志向,且远远不仅是忽必烈这样的。”
“那只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睁开眼看看吧!北地丧乱三十载,人心思定啊。千难万险才可得一统四海之天子、得一深慕儒法之储君,这已是最最好的结果。然李节帅所言?骄傲?自尊?”
“不错。”李瑕道:“骄傲、自尊,这是忽必烈永远不会给你们的东西。”
“可笑!你是日子过得太好了!”
贾厚袖子一甩,愤而转身。
他与李瑕没什么好说的了。
一个没经历过北地离丧之苦的南人,张嘴只会指责,却不知北人再多做一步就是丧命、灭种!
高高挂起,说风凉话容易。
那还有何好谈?!
脚一抬,贾厚打算迈步离开。
但,又想到此次来的使命……
他不得不压着脾气,回过头。
“再劝李节帅一句,心气高无妨,但万不可眼高于顶,不肯低头看一眼世情。”
李瑕没拦他,只问道:“你就觉得,忽必烈强大到了不可战胜?”
“此事,还有疑问?”
贾厚直视着李瑕,眼神很诚恳。
“推心置腹地说,放眼四海,孰人可与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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