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道:“你以为你合适,但你不合适。你那是年少未经世事,而不是迂笨。你会有太多成长,那以后是否还能一如既往?严云云不会拿后半生去赌你往后如何,人家没工夫跟你赌,又凭甚跟你赌?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掌握自己的命运,跟你好了,将她努力得来的一半命运凭白交付未知,怎可能?”
话到这里,李瑕目光看向窗外。
说的虽是李昭成与严云云之事,但他与刘黑马又何尝不是如此?
但李瑕还是道:“她不可能看上你,死心吧。”
李昭成只觉心痛。
李瑕不理会他这种心痛,又道:“她看你相貌好,与你好了一次。但相貌这种事,也就这一点作用了。之后的,看的始终是人本身……”
“二郎别说了……别说了……我懂……”
李昭成背过身,吸了吸鼻子,努力保持着语态的平稳。
“但让我平静一阵子可好?我暂时,实在不想娶刘家女……”
“想多了,刘黑马也不会答应将女儿嫁你,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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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黑马绝不可能答应,何必杞人忧天?老道早便说过,你为人须洒脱些。”
郝修阳转身,自书柜中翻出一本《抱朴子》递在李昭成手里。
“借你了,修身养性吧。”
李昭成接了经书,无奈地叹息了一声,道:“在二弟面前,总觉……我仿佛稚幼小儿。”
“他那人……”
郝修阳喃喃了一句,也不知该怎么说李瑕,最后搓了搓手臂。
“真冷。”
他家里雇了许多个侍女,但担心说话时被她们听到,李昭成一来,他便让她们都退下去,许多事便要自己做了。
此时已是入了夜,冷得厉害。郝修阳出屋,拿铁钳子钳了一块煤炭搁进炉子里,又拿起一壶酒温着。
“看看这煤炭。”
“样式倒古怪。”
“蜂窝煤,你去临安之前还未制出来……天冷了啊,没点东西取暖,人该受冻了,尤其是老道这般老迈。”
郝修阳也有感慨,拿了毯子披在身上,倚在火炉边,有许多话想谈,一时又不知如何谈起。
“刘黑马、关中、煤炭……李节帅这人,心里事多……如何言之呢?便谈这取暖吧,汉代以来虽有煤炭,终是少,百姓入冬须伐木取暖。
关中之地,山林渐减,祖宗时严禁伐桑,四十二尺为一计,三计以上,死罪。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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