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案子若查下去,接下来必会有人指认忠王不是荣王血脉……”
“胡言乱语!禥儿就是与芮亲生骨肉,老身知道的,此事……老身心里与明镜似得……”
“官家说啊,这些宗室真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一定要废了忠王才肯甘心,这般毒计也想得出来。但官家也愁,宗室们做到这种地步,再立忠王为太子,只怕他们要造反了。”
“造反?”
“国母您想啊,宗室先是哄骗了吴潜,如今万一再哄骗了谁。今夜这乱子可真大……”
~~
李瑕嘴角也被打出了血,再次摁着范文虎的头砸下去。
“李瑕!你住手!住手!”
饶虎臣想上来拉李瑕,被他一把推开。
“李帅……殿帅……停手吧!你们都别进来!别进来!”
“谁敢再进来试试!”李瑕吼道,“当我不能平叛否?!”
“啊!”范文虎满头是血,也是在怒吼,“去死啊你!”
他其实能打,但没想到李瑕一出手就是要他的命,此时已被砸得头昏眼花。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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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容手里的奏折已化为灰烬,不由又想到了李瑕将这奏折递给她时说的那些话。
“同一件事,在不同人眼中……不一样的。赵昀看到奏折,想到的是杀我。因为他了解一切,知道朝臣会适可而止。且,他不在乎杀了我;
全氏不同,全氏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连魏关孙为何而死都不知道,还以为赵与芮是病逝的,赵昀瞒得她太久了。她不会懂贾似道那些绕绕弯弯的心思。
故而,全氏看到这封奏折,必不信,之后,是强烈至极的反感。她只会认为‘有人在迫害她的乖孙儿’,之后,将由你来引导她。”
“好,我要如何引导她?”
“简单,贾似道要拥立宗室。”
“你知道吗?官家与全氏说过择驸马一事,说‘贾似道每次都拿朕当筹码’,能用上吗?”
“很好,这是他的老习惯了,你提醒全氏这点。”
“我明白,你知道的,我最擅长这些……”
“无妨,我会把贾似道一步步逼到让全氏相信的地步。”
“确定?”
“确定。程元凤、叶梦鼎终究是有些软弱了。贾似道最懂他们的心性,必然要以‘拥立宗室’来威胁他们。”
“那,如何保证全氏看到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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