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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想到了当年在风帘楼里,李瑕给她带的马蹄糕。
当时那糕点入口,她就很想也给李瑕弄好吃的。
这心愿已经记了好多年了。
“对了,你家姑娘递过消息了?”
“嗯嗯,按你说的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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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安安有消息递来了?”
贾似道一边捧着公文勾阅着,一边随口问道。
廖莹中道:“递了,说李瑕确实重伤,一直昏迷未醒。”
“真的?”
“不知。”廖莹中道:“但李瑕受伤之后一直在屋内,查了周围院落,并未发现地道。”
“地道封起来便是。所有去探视过他的人,都还在盯着?”
廖莹中沉吟道:“昨日有个女人……跟丢了。”
“跟丢了?”贾似道眯了眯眼。
廖莹中道:“说是请来的女大夫,带着面纱,出了李府之后走过津丰坊,我们的人被一群无赖缠住,跟丢了。”
“御医如何说?”
“呼吸停窒、昏迷,已是断肠草中毒至深之症状,无解矣。能抗到现在,只能说是李瑕太健硕。”
贾似道轻呵一声,道:“也可能是装的。”
廖莹中沉吟道:“断肠草无解药,若是装的,他便再没有醒过来的理由。”
“我不信。”贾似道放下公文,眼中带着思量,喃喃道:“荣王极可能是李瑕所杀,我太怀疑他了。”
“但无有任何迹象表明是李瑕所为,且忠王亲眼所见……”
“官家不查,我来查。”贾似道仿佛没听到廖莹中的话,缓缓道:“有两条线索,一是李瑕身边人,我已信不过唐安安;二是吴潜,吴潜必然知情。”
“此事终与我们无关,阿郎何必……”
“无关?官家的亲弟弟死了!若真是李瑕所为,他想做什么?若让这等人回归川蜀,早晚成社稷大患……你看我做甚?我不像心忧社稷的样子吗?”
贾似道拿起案上几封革新之策的文牍一摔。
“要玩可以,斗蛐蛐还是蹴鞠无所谓,但都得给我在规矩里玩,谁敢坏了规矩,谁就是天下共敌。”
“阿郎息怒,等有了证据再……”
门外响起通禀声,有人匆匆进来,递了几封情报。
贾似道一一看过,捡起一封丢给廖莹中,冷笑道:“看吧,证据来了,给我盯紧忠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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