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官家直趋黄定喜的院子、踹门而入。
由此,赵与芮已能够推算到吴潜的计略,该是让李墉勾搭黄定喜,一旦被捉奸在床,那赵禥的身世真是百口莫辩。
哪怕赵与芮再清楚那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也没用。
好在,没有捉奸在床。
但李墉是否藏在过黄定喜屋中却也难。
昨日已大搜过府邸,连耗子洞都没放过,并不见李墉之踪迹。
难道是李墉去见过黄定喜,让她来诬陷亲子,最后事不成?
这般草率吗?
赵与芮摇了摇头,想不通。
“等清查了吴潜、李瑕在临安的党羽,才能放心啊。万一他们奸计不成,死鱼网破,让人寝食难安啊。”
“荣王放心,只需再戒备几日。”全永坚道:“吴潜一贬、李瑕一死,不会再有人能撼动忠王半分,清查了那些党羽,也绝无人能威胁荣王安危。”
赵与芮终于笑了笑,道:“吴潜老匹夫让人担忧了数年,不过就这点手段,真是。
全永坚亦笑,道:“沈炎所言不假,忠王之立,人心所属”。朝野上下,除了吴潜区区数人,谁不心属忠王?”
“莫松懈,加派人手找到李墉,拿他的头颅给我,见过赵与芮之后,全永坚又安排了一番,午后才回到府中。
到处都摆着聘礼,走到花厅的一路上都是磕磕绊绊。
全玖正坐在那安排家中事务。
全永坚挥散了下人,笑道:“吴潜贬官,李瑕死了,放心吧,没人能阻挡你的忠王成为太子了。”
全玖听了,没显出什么表情,只是低下头。
她闭上眼,消化着这个消息。
渐渐地,心结尽去。
至于之前梗在她心中的是什么?唯有她自己清楚。
那个惊世绝俗的男子,曾让她有了不该有的些许幻念。
打散了这幻念,念头便通达了。5
全玖终于抬起头,恬静地笑了笑,道:“昨日的聘饼、布匹太多了,兄长若有空,帮忙施给城外的流民可好?”
全永坚愣了愣,拍着膝笑道:“听忠王妃吩咐便是。”
至此,全府、荣王府、慈宪夫人府这一方天地便安宁下来。
昨日吴潜的死谏,带来黑云压城之感,但也就这般雷声大雨滴小地过去了。
赵与芮在阁楼坐了一下午,听着各方传来的消息。
没有人再能阻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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