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怎么会那人呢?”
“不见了。”
赵与訔已完全惊愕住,一把推开来人,道:“再去吴相公府上打探。”
他焦急地踱了几步,脑子里一团乱麻。
李墉去哪了?
哪怕没能服黄定喜,仅是被捉奸在床,事情也能成
那是,被赵与芮找到了?
不应该的,以李墉之机敏,能藏身保命这些年,不该在最后关头出错。
李瑕带走了?
更不应该,李瑕服不了李墉,李家血海深仇,李墉不可能不报。
哪怕李瑕再自负、再不智。李墉却不会看不明白,若放任忠王为储君,下一個要死的就是李瑕
几支箭矢在烛光前缓缓晃动,冒着青光。
赵与芮眯着眼看了两眼,点了点头。
“荣王小心,这箭上抹的是剧毒。”2
赵与芮淡淡道:“再是剧毒,也得射中了才
行。”
“荣王放心,据董宋臣递的消息,官家明日清晨
将召李瑕入宫奏事。他会在辰时左右路过青瓦子,
我们埋伏于此。到时弩箭射出,李瑕便是带再多护卫,也必死无疑。”
“杀了之后,能瞒過去?”
“死士已准備好了,旁人只会认为,因李瑕斩杀蒙古主,蒙古道刺客入临安振复,至于昨夜的盗贼,便是為了踩点。”
“此次,莫再失手了。”
赵与芮挥了挥手,闭目养神。
若他此前还不想对李瑕下杀手,那是顾虑着朝廷规矩,也想通过李瑕找到李墉。
今日,吴潜领官家到荣王府,直扑那贱婢的院子,却真是吓到了赵与芮。
好在没出事。
惊魂未定之下,赵与芮又想到,李瑕可是谍探出身, 如今吴潜事败,万一那小子铤而走险,却不是闹着玩的。
赵与芮遂警觉起来,当即在荣王府、忠王府加派了大量护卫,且以防盗贼之名,请旨调了御前军侍卫。
哪怕担些干系,及早杀了李瑕,才叫人安心
“啊?你又要出去?”1
“是啊,办完这最后一件事才叫人安心。”
李瑕任由年儿给自己换过衣服,拍了拍她的脑袋,又道:“你去找你家姑娘吧,我这两日会很忙。”
“那你没真生年儿的气吧?”
“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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