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瑕自站起身来,脱了衣服要去拧布。
不一会儿,年儿又凑过来,扭扭捏捏的样子。
“年儿给你擦呗。”
“好……喜欢吗?”
“嗯……嗯。”
“喜欢就随意摸吧,一起躺?”
“那先好,年儿还是可以像昨夜那样帮你……可以帮你弄,因为胡妈妈教过,但是告诉你,姑娘和年儿都是清清白白的身子……还有,你要是想那个……得先纳了姑娘才行。”
“好,我知道。”
“那你盖这个……香吧?晒了一整天呢。”
“不晒也可以,也许快要带你回家了。”
“去请姑娘来陪你好不好?年儿真的下了决心呢,你要是不纳姑娘,年儿可不让你……”
李瑕问道:“是不是因为年儿腿粗,不愿让我碰?”
“才不粗。”
“之前你的,因为腿粗不能当花魁。”
“啊?那是胧儿,胧儿!就是你花我家姑娘钱去嫖的那个!才不是年儿,年儿腿一点都不粗!”
本来已逃到床那边的年儿急得不行,絮絮叨叨不已。
“我可告诉你,胡妈妈可过了,年儿也是小美人胚子,这才安排去服侍姑娘,花魁的身边人呢,也是挑选的,才不是胧儿那种外院使婢,才不是。”
“过来,我看看是不是真不粗……”
“真的吧?”
“那年儿为何不当花魁?”
“当然当不了啊,年儿太笨了,不会弹琴背不了诗,你看,我后脑勺不够平,牙齿还有点不齐呢。我家姑娘才是全身上下没一处可挑剔,连后脑勺都是刚刚好的。”
“牙齿不齐吗?看不出来。”
“这里。”
“再近些我看看,看不出。”
“有点看不出吧?你摸摸就知道了……”
临安城连夜风都显温柔。
胡马退兵已半年,天下再次恢复了安定,歌舞升平。
月沉日升,有快马从北面赶来,直驱枢密院。
之后, w.一众宰执、院臣火速赶进宫中,惊扰了连续数日沉溺于后宫的君王。
“陛下,淮东急奏,蒙古世侯、山东李璮已兵过淮河!”
“都慌什么?”赵昀脸色不变,只有不耐烦与疲倦,“召李庭芝速北上御敌,传旨夏贵支援淮东……”
计议良久,群臣退下。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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