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道:“官,非如你这般当,不留余地。”
“没关系。”李瑕道:“陛下知道我是孤臣,背叛了丁党,以后任何一个派系都不会容我。谏台也没有我的人,我只能亲自出面弹劾丁大全。”
“呵。”
贾似道耸了耸肩,讥道:“你以为这般,陛下便能信重你?”
李瑕问道:“不能吗?”
“你以为阎妃再得了势,成了你的靠山,你就能重新得权?”
“不能吗?”
“伱不懂圣眷。”贾似道笑道,“用你为蜀帅,是因当时战火未歇,是因你们欺骗陛下将有子嗣。如今呢?”
“战还可以打,陛下还能有子嗣。”李瑕问道:“贾相公,你敢断言陛下不会有子嗣吗?”
“我不敢。”
贾似道懒得与李瑕做口头之争,他指了指李瑕,道:“你真不懂当官。”
“确实如此。”
贾似道微微一叹,道:“你求我,你才能活。”
李瑕道:“眼下似乎是贾相公有把柄在我手上?”
“小把柄,我不在乎。”贾似道敲了敲案上的酒壶,道:“陛下想用我为相,我好用,这点你改变不了。但我与你的,是肺腑之言。”
他给李瑕斟了杯酒。
“没毒,放心喝……我知你为何叛我,开诚布公吧。陛下已打算立忠王为太子,我教你如何活命。你先把你那该死的爹藏好,我会向荣王保证,不会有任何人出面造谣忠王身世。
我还会与忠王‘殿下不能杀李瑕,有人造谣李氏王妃给黄夫人下了药,这是在诽谤殿下之资才,实则殿下聪慧绝伦,当然不是被药害过。杀了李瑕,世人更会相信谣言啊’。”
贾似道到这里,摊开双手,又道:“你看,我能保你的命。前提是,你来求我,并证明是吴潜一直在陷害忠王。”
李瑕道:“不够吧?我把李墉藏起来不够,我最好杀了他,让荣王相信我的忠诚。”
贾似道笑了笑,叹息一声。
李瑕又道:“贾相公一句话能让忠王不杀我?我不信,便是我信了,你一句话也能杀我。”
“我很赏识你,还指望着你成为我的门生,不杀你。”
“姑且信你吧,然后呢?”
“蜀帅之位,你保不住。”贾似道摇头道:“你以为有兵权能保命?却不知天下兵权在谁手里,陛下手里,陛下如何掌天下兵?枢密院。你信不信,我一封调令,你手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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