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在。临安是‘行在’,你莫总说是‘京城’,让旁人听见,瞧不起你。”周震炎提醒道。
“好吧,行在。”崔向青道:“我就不明白,这行在和京城有何区别,为何一定就得称‘行在’?”
“没有为何。”周震炎饮着酒,像是在思忖着什么,眼神渐渐焦燥起来。
“伏灵兄,你约我来,到底有何事?”
周震炎揣着酒杯,问道:“你恩科落榜,打算回当涂?”
“那当然,京……行在,吃住实在太贵了,实不相瞒,小弟囊中羞涩,为了赴京赶考,借了不少钱财,万万没想到,竟是不中。”
周震炎摇了摇头,暗道中了才是怪哉。
他从袖中掏出一个荷包,推了过去,压低了声音,道:“帮我个忙,可好?”
崔向青打开一看,又惊又喜。
“银……银的?”
周震炎修长的手指在桌上敲着,节奏很乱,问道:“答应了?”
“做什么?”
一个瓷瓶又从案上推了过去。
“简单。”周震炎道:“你回了当涂,到我家中,帮我妻子打水到水缸里。”
“伏灵兄有妻子?小弟怎不知?”
“嗯。”周震炎道:“之后,将这药倒进水缸。”
“然后呢?”
“然后。”周震炎倾过身子,道:“把尸体丢进大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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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制。”
一个汉子快步到阁楼下,对刘金锁俯耳道:“那人说是来找唐伯虎的。”
“咦?他探头探脑,不是在看大帅?”
“我凑过去听了,说是看到了一个故人,叫唐伯虎。”
刘金锁皱眉道:“我们这队护卫,有人叫这名字吗?”
“没有。”
“让老江跟了?”
“跟了。我还听到这畜生说,他要杀妻……”
刘金锁听得一愣一愣的,愕然问道:“杀妻?为什么杀妻?”
“不知道,可就这样杀,简直……都不知哪来的草包。”
“等老江摸清他们住哪,夜里莪去摁死他们得了,得和大帅说一声。”
不多时,老江快步回来。
“统制,不敢跟了,那畜生后面吊着尾巴。”
“尾巴?”刘金锁挠了挠头,“这草包还能有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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