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兵、掌权。
另一个触动赵昀杀机的原因是……阎容没杀了季惜惜。
为何?
一两年后,以假乱真,骗他有了子嗣?
此事很渺茫,但太危险了,若阎容真有此心,挟兵权助她者,必是李瑕。
蜀帅之位,是阎李丁当欺骗天子得到的!
故而,赵昀对李瑕起过杀心。
但,现在不同了。
忽必烈太可怕了,一个蛮夷,占据北方正统之名。
刘秀能容得下杀了其兄长的朱鲔、曹操能容得下杀了其儿子的张绣……忽必烈能容李瑕,他大宋天子反倒不能容人了?
李瑕面对招降,直呈于天子,自请还朝,至少表面上,其忠诚天日可鉴。
若其回朝后反遭罪责,必人人自危。
思忖着这些,赵昀自语着又重复了一遍,道:“朕得重赏他……李瑕何日启程?何日到达?”
“禀官家,李瑕两日前已到华亭县,准备走海路,由钱塘江溯流至临安,信使先行来报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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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
贾似道收到消息,眼中泛起思量之色,自语道:“他真敢回来?明知一还朝,再难归蜀统兵。”
廖莹中问道:“或许,他自知前途黯淡,放弃兵权,只求保全性命。”
“那你太不了解他了。”贾似道讥道:“他若肯放弃兵权,便不会自请回朝述职,而该辞蜀帅之位。”
廖莹中沉吟道:“李氏药堕忠王、阎妃欺君谋职、忽必烈来信招降……这三桩事加在一起,李瑕本该必死,如今能活下来已是天大的能耐,官家绝不可能放他回蜀,必然是厚赏,再调回朝中闲置。”
“他出了先手。”贾似道随手拿了个棋盘,放在案上,拈起一枚白子“啪”地一下摁在棋盘上。
“他先手,官家只能同意他回朝述职,而不敢迁任他,怕他投降了忽必烈。”
廖莹中拈起一枚黑子摆上,道:“但只待江万里稳定了川蜀局势,官家还是要把李瑕明升暗降。”
贾似道随手摆棋占了一角,道:“老东西慢如龟,溯长江而上,只怕此时还未到重庆。反观李瑕,信使去、他来,两倍路途,人已到临安。”
“他还有后手。”
“他有何后手我暂不知。蛐蛐进了笼子,竟还想再跳出去。”
廖莹中问道:“以阿郎才智,真猜不到?”
“上策无非是争夺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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