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万口难辩……”
“不,你亲入鄂州城,七百骑移镇九江,已不需辩一句。你回朝之后,不争权,不夺势,只为朕找回季惜惜,这份赤胆忠心,朕还能疑你不成?”
“陛下就是疑臣,臣宁愿不当这官……”
“唉。”
赵昀叹息,忽问道:“我多久未与你斗蛐蛐了?”
“自臣奉命宣抚两淮、京湖以来。”
“两三年光景……犹记当时我与你玩乐,还感年轻力壮,今日,我却觉自己已老了。你还年轻啊,你这相貌……与你姐姐有几分相像。”
贾似道低头不语。
“我愧对你姐姐啊,她为我生了唯一的女儿。可我却连一个皇后之位都给不了她,还让她早早……香消玉殒。”
赵昀是真的悲伤。
活到如今,他愈发深切地体会到了帝王的孤独。
后宫佳丽无数,唯一真心待他的人早已病故多年。
“这皇帝,我当得再好,何用?保护不了平生挚爱,为人夫者,我终究是……”
贾似道不由红了眼,道:“姐夫。”
“好,好。”赵昀大喜,拍了拍贾似道的手,感慨不已,“旁人啊,总说朕昏庸,用奸臣,他们不明白啊……不明白朕想要的就只有一份真心而已。一声声‘陛下’‘官家’,有几人是真心待朕?不如你这一句‘姐夫’,假意忠诚千万,唯你这份真心难得……”
“臣以为陛下不信臣了……”
“好了好了,莫说这些,帮朕料理了国事,待天晴了,陪朕蹴鞠。”
贾似道惊喜交加,连忙起身。
他终于恢复了以前那嘻笑怒骂,却又运筹帷幄的自信姿态。
“姐夫,真打算立忠王为太子了?”
“休再宽慰朕还会有子嗣,否则你与阎李丁当有何区别?”
贾似道长叹一声。
他神情很痛苦,像是不愿接受这事实,却又只能接受。
这才是真正为赵昀考虑。
不像阎李丁当,只会利用赵昀的痛苦,谋一己之私。
“欲立太子……吴潜老匹夫必不能在朝。而如今川蜀由李瑕任帅,李瑕系李仁本之堂孙,与忠王之隙,可谓势不两立,一旦他得知忠王已为太子,恐将叛宋降蒙,此大患,陛下不可不查,不可不慎!”
贾似道没有提丁大全。
那就是个跳梁小丑。
“汉中新复,蜀帅方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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