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中箭,得张文静相救;在临安重伤,又得年儿收容,如今既安定下来,已派人去接这两位救命恩人兼红颜。
于高明月而言, 年儿是很容易安顿的, 张文静的身世却不同,不得不仔细考虑。
屋外响起李瑕与韩巧儿的话声,不一会儿,李瑕走进来。
高明月从图纸间抬起头,忙上前给李瑕换衣服。
“在想什么?这般认真?”
“文静的屋子,西厢的几间采光不好,东厢的却又小了些,窗外亦看不到花木。”
李瑕道:“此事不急,我估错了张柔回亳州的时间。”
“无论如何,先将屋子备好了,以免人来了再搬。”高明月问道:“年儿还有多久能到?”
“没找到。”李瑕道:“林子、刘金锁已回来了。”
“她没事吧?”
“没事,想必贾似道很快会有书信来……”
人没接到,高明月不由有些失望。
倒不是深盼家里多些女人,而是这几日来,她已做好了许多准备。
身为主母,可是有非常多的问,既要让家中和睦、又不能让人觉得她弱,总之是很难的。
好不容易安排了,李瑕却是一个都没接来。
高明月不由偏了偏头,打量着李瑕,漂亮的眼睛里带着些许打量。
“嗯?为何这般看我?”
“官人情缘很多,偏到如今一个也未见着呢。”
李瑕苦笑。
“看来,你是认为我在吹牛了?”
高明月莞尔道:“到现在一个妾都还没有,还要纳很多呢。不如,巧儿先……”
李瑕上前,在她耳边轻语了一句。
高明月又红了脸,轻轻推了他一下。
她虽已与李瑕成亲,私下却始终有少女的娇羞姿态,被李瑕搂着了几句体己话之后,又问道:“我们把这张床也搬过去,好不好?”
“临时拿木板拼的,不是什么好木头。”
“可是。”高明月回头看了一眼,低声道:“我们用过的……我们的床,不想留在这里……你不要笑话我嘛。”
李瑕目光落处,她已低下头。
他知道她性格便是这样,在意私密,有点洁癖,也留恋与他的一点一滴。
就像是韩巧儿最害怕搬家。也见过家国破碎、曾经四海漂泊的高明月,则是很在乎与李瑕一起躺过的床。
谷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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