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严厉起来。
“便好比李庭玉,他虽是蒙将,但自幼习儒。我近日与他交谈,得知他曾在蒙哥面前为杨大渊求过情,主张安抚百姓,善待驱口。这样一个人,是以后能拉拢的对象,我若能俘虏他,有诸多好处。”
到这里,李瑕话锋一转,又道:“但方才这情况,若有一丝犹豫,让李庭玉冲出包围,他只要喊一嗓子,我们和这千余将士必死无疑。”
这是冒险入敌营的危险之处。
随时会被揭破,随时会死。
最忌讳的就是贪心。
李瑕很清楚,时机只有雨夜入营这短短几个时辰。
至于刺杀蒙哥,根本不可能,他目前毫无这样的打算。
他之前过“若实在不行,我去刺杀蒙哥”。
这是他在把最坏的可能列出来。
偏偏这一句话落在聂仲由耳里就挥之不去,直接忽略了前面的“若实在不行”。
所以,李瑕很少开玩笑,平素也尽量少话,不是因为他这人无趣,而是要做大事,每一句可能会让人误解的话都很麻烦。
回目前,对李瑕而言,局势还没有到“实在不行”的地步。
既然历史上蒙哥会死,他打算去找出这个原因,亲手去把握这个走向。
答案极可能藏在钓鱼城。
为此李瑕敢冒天大的风险。
但刺杀蒙哥成功的可能性极渺茫,他也绝不可能活着回来。
在李瑕眼里,自己的命比蒙哥值钱。
他低声喝道:“我们冒险,是为了搏出生机,不是来送死。你给我区分清楚。”
聂仲由道:“我明白,你继续原本的计划,但让我去试试。”
他着,却是笑了笑,眼中浮起坚定。
“我去刺杀蒙哥,万一成了呢?这场大战,我们要胜,必须有敢死之士,必须有虽千万人吾往矣之决心,不是吗?”
聂仲由想再些什么,但不会毫言壮语。
最后,他再次念了当年程元凤给他的那句诗。
“前去尸山疑无路,后望血海知有疆……我是过河卒,死了不可惜。”
聂仲由至今还未能成为一个大将。
但他的志气没变,依旧愿洒过河卒的血,守住身后的疆土……
李瑕终于停下脚步,深深看了聂仲由一眼。
一时间,他也想了很多很多。
这次来是要把握走向,但走向是什么?也许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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