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使之职权, 何须问……”
“江载阳!”
朱禩孙终于拍案喝道:“我受够了你的官腔!莫再我面前推诿了事, 只说信印能不能物归原主?!”
江春骇了一跳。
他只觉朱禩孙这位上官的涵养还不够。
太沉不住气了……
“安抚使息怒, 息怒。我虽不明安抚使所言何意, 却可派人问非瑜……”
“够了!蜀川危在旦夕,你还在这虚言客套!看看你这模嘴脸, 有一点为国为民的样子没有?!”
“是,是……官印不在我手中,我真需要派人到成都去问。”
江春故作惶恐, 心中愈发摇头。
冲我发火?
你的官印丢了,我不揭破, 你冲我发火?
事实上,朱禩孙能坐到这个官位, 江春如何想,他都一清二楚。
但换作谁在这种局势危急之时丢了官印能不急?
他开口, 打算继续敲打江春……
恰在此时,有小吏小跑到堂外。
“安抚使、江知州,外面有人求见,送来了这个……”
那是一个锦盒。
朱禩孙打开一看,却是愣了一下。
他目光落处,只见他的各个信令皆在其中。
“这……”
“安抚使,是否要见来人?”
朱禩孙拿着那个锦盒, 抬起头,张了张嘴,没有马上回答。
他知道,李瑕不太可能轻易将这东西还回来……
此时, 一个身影已踏进了大堂。
“朱安抚使,许久不见……”
~~
凌霄城。
校场上的士卒还在列队操练。
点将台上,易士英负手而立。
这是七月中旬,天气最热的时候,阳光照下来,能看到他身上还冒着热气,他却始终披着重重的盔甲,没有一丝一毫想去休息的意思。
但,易士英心里是忧虑的。
重庆府的消息前几日已到了。
重庆之门户,合州钓鱼城已被蒙古大军围了两月,消息不通,情报不知。
蒲择之也派人问了叙、泸方面的情报。
而更具体的指令,还要等叙、泸的情报传回重庆,再由蒲择之定夺,是否需下长江支援重庆……
易士英忧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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