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都元帅,资州……资州又被宋军攻下了!”
“你说什么?!”车里赶上前问道,“什么叫资州被攻下了?哪里来的宋军?”
“一支宋军自西面杀出,杀了资州守军,抢夺了船只和辎重,顺江而下了。”
车里还是满脸疑惑。
“西面?那是山林子,宋军有多少人……”
“啪!”
突然一声大响,纽璘已一巴掌把车里打翻在地!
“额煞!你还敢问哪来的宋军?!”
纽璘终于克制不住满腔的怒火,抢过一根鞭子对着车里就抽。
“我让你追查宋军踪迹,你就这样敷衍我?让我的勇士如同狍子一样被遛得团团转!”
“都元帅……都元帅……我真的发现宋军的踪迹,他们确实是逃到云顶城……”
纽璘更怒,手中的鞭子“咻”地一声,打得车里的脸皮开肉绽。
“还不明白吗?!李瑕根本就不在云顶城!”
~~
牛皮筏子漂浮在沱江之上,被江水不停拍打。
李瑕被江风吹得眯着眼,注视了沿岸奔跑着的四百骑兵一眼,目光又落向沱江。
在伏击了密里火者之后,他确实让羿青带着两千人以及缴获盔甲马匹回了云顶城,并伪造出痕迹,做出所有宋军都撤向云顶城的样子。
而他则带着庆符军与长宁军共一千余人撤进了西面的山梁子。
他们借着雨势,掩藏自己的踪迹,不敢起营、不敢生火造饭,只敢躲在树林与山洞间嚼着冰冷的、被雨水泡烂的食物。
有人病死、有人伤势过重没得到医治……但没有人当逃兵。
雨中,蒙军哨马在发现了宋军退往云顶城的踪迹后,便未再起过怀疑。
坏天气能让懒惰、粗心的人更加迟钝。
李瑕笃定,蒙军不擅守城,不会留太多兵力看守残破的资州城,毕竟资州周围并未发现宋军。
而资州城有船只。不多,足够载他的人。
李瑕完全是学习纽璘的打法,四百骑兵沿江策马、近八百士卒操舟而下,水陆并行,直指泸川县城。
他还是不敢与纽璘决战。他的目标,是完颜石柱。
……
“我说要击败蒙军水师、毁其船只,非瑜却说纽璘骑兵要掉头回来了,果然如此。”
“所以,我们先击密里火者,绕过纽璘。”李瑕道:“现在,我们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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