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声,道:“不过是个登徒浪子, 一些夸口之言。”
“不, 我懂他,他一诺千金。”张文静道:“至于我,是否愿与高氏共侍一夫?是否能等他到那时……皆是他留给我考虑与选择之事。”
“无考虑的必要, 感情之事‘你若无心我便休’而已。”
“他对我有心。”
“可曾给你半颗?”
“他是人中龙凤, 便是半颗心也是难得。”
“我看你不是病了, 是疯了。”说了半天却听得这一句话,张弘道愈发气恼。
“我亦不知啊,此事我以往未曾想过……我亦不知自己对他情深几何, 容不容得下与人共享他妻子的身份……让我慢慢想想……”
“无甚可想的……罢了罢了, 你要想, 至少待病好了才能想。”
“嗯。”
张文静沉默了良久, 愈发茫然与不开心,但却振作了些。
她不过是染了风寒,之所以一病不起,无非是因各种心思……想着自己病了李瑕会不会来看望, 等了数日不见他来又渐渐失望,再想到往后天各一方不知何日想见,遂又意志消沉……
总之是女儿家心思敏感,才使病情反复、一时难好。
今日听了这些,醋意也有、不满也有,但她也看到了李瑕的野心与意志。
这野心不仅是要娶两个女人的野心,而是他对往后之权柄地位有相当的自信,才能开诚布公将这事说出来。
若普通男子说要多娶几个,自是可耻。但,王侯相将则不然。
张文静能想到李瑕说这话时, 流露出的那王侯相将的霸道模样……
他不是哪个女子能轻易捆住的,他始终在锐意向前, 极少为谁停留。说来,对她张文静算是难得动了心。
她若愿嫁、愿等,想必他终有一日会再回来;她若不愿, 他亦是尽了心力去求一个圆满。
总归,等不等、愿不愿,是交由她选择。
这答案一时也想不出, 张文静却知道,至少得先把病养好。
意志消沉的女子可配不上那样一往无前的男儿……
~~
“你以往不是爱哭吗?今日怎不哭?”
张弘道又坐了一会,叹息道:“哭出来也好。”
“要哭也非对着五哥哭。再者,他既思慕于我,我有何好哭的?或许他娶高氏不过是为了与高家联姻呢。”
“自欺欺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