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着,转身再次扫视了一圈。
“五哥不必如临大敌,此处只有我一人。”
“一个女儿家好大胆子,扮成这样混出家门,你还有没有体统?!不知羞。”
张弘道虽生气,却也不敢过分骂张文静。
等这事到了张柔耳朵里,张柔可不会问缘由,反而要责他弘弘道对妹妹严厉。
于是话到最后,又成了关切的语气。
“还敢偷跑出来,也不怕被恶人掳了。”
“哪有恶人?”张文静半点不怕,笑道:“我出来逛逛,给二姐儿买些东西。谁叫五郎前些天看得紧呢?”
张弘道只看张文静这一身男装,便知她是如何出来的。
今日张文婉说要派五个婢子出门时他便留了意,特地交代过不得让张文静随这些婢子混出门。
但没想到,张文静没扮成婢子,反而扮成了护卫。
张弘道看了一眼案上的茶杯,恼火地问道:“李瑕人呢?”
“李瑕?”
“休要再瞒我,当我看不出吗?”
张文静随口“哦”了一声,道:“正好遇到他了嘛,聊了两句。”
“没又被拐走算你运气好。”
“他若要拐,当初又何必放了我?在山东枣园时他亦能拐了我。”
“够了。你个蠢丫头,他是宋人细作,回头伤着你,或是占你便宜……”
“人家是谦谦君子,从未害过我一个小女子,亦未想过利用于我。如此磊落人品,可比五哥要有风采。”
“风采?一个死骗子,死疯子。”张弘道愈发不悦,深吸几口气,问道:“你是如何找到他的?”
“五哥又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李瑕每次现身,必登高瞭望、观追兵动向。鹿邑陈抟塔、开封开宝寺塔、微山,次次皆如此。今日他挑出这么大乱子,要看我如何布置人手应对,必会再登高楼。”
张弘道走到窗边,望向远处的香阳楼,继续道:“香阳楼附近多是两层小楼,适合观测的高楼唯有两座,两楼之中,此楼更方便逃走。”
张文静抿了口茶,道:“有道理。”
张弘道皱眉道:“我自觉反应还算快,李瑕看到我来了、提前逃走亦在意料之中。你竟能比我更快找到此处?”
“我比五哥更了解他。”张文静道:“五哥等出了乱子才想到他会现身,而我只打听到五哥要去香阳楼会客便猜到了……何况,他并不躲着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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