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忠直身边有带幕僚。”
“那白先生昨日早早便出门了,但不知去了何处,没查到。”
张弘道皱了皱眉,问道:“这人相貌如何?”
“三络长须,相貌俊朗,一看就是名士。”
“名士?你见到了?”
“没见到,昨夜便不知了去向。”
张弘道眉头皱得更深了,喃喃自语道:“白朴?随刘忠直南下?李瑕通过韩家的关系联络到了白朴?不应该啊,以白朴的为人,绝不肯参与到这等勾心斗角之事……另有其人吗?”
“五郎?”
“安排一下,我去见刘忠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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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汤河畔,丹华楼。
周南与林叙执起酒杯。
“我等敬白兄一杯。”
“劳你们破费,菜太多了,可否分几道给那些人?”白朴没有举杯,而是抬手指了指街边的几个难民。
周南、林叙对视一眼,皆有些惭愧,连忙招过店家,撤下几道菜肴,又拿钱让人多蒸些馍馍拿去分发。
“是因白兄来,难得开宴,平常我与远疆断不至于铺张。”
白朴点点头,道:“那就好,生民多难,大鱼大肉,于心不忍。”
也是因为菜实在太多,否则他也不愿在友人面前矫情。
“白兄有大才,又有济民之心,为何不出仕任官?”
面对这个问题,白朴只是摇了摇头,喃喃道:“千古神州,一旦陆沉,几回饮恨吞声哭?”
没有太直白的回答,但周南、林叙已明白,白朴不愿仕蒙、只愿作金国遗民的决心,纷纷叹息一声。
究其根由,白朴年少时曾亲眼看到母亲与家人们惨死战祸,对蒙军恨之入骨。这点,他与他父亲白华不同。
“但我听说,前些年史帅举荐了白兄。”
白朴道:“我拂了史帅厚爱,当时也无颜在真定居留,近年亦不敢去开封见父亲,只好与伯父漂泊为家。”
“也好,如今钩考之祸愈演愈烈……”
“不谈政事如何?”白朴摆了摆手,道:“若是谈论歌赋文章,山川美景,我们大可欢聚,若是劝我入仕,两位不必破费设宴。”
“哈哈,好好,不谈政事,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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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丹华楼相距不远处的香阳楼上,张弘道正与刘忠直对座而谈。
桌上仅有两道小菜,两人都没伸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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