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有幸相见。”
白朴道:“刘经历找在下有事?”
“我虽俗人,偶尔也读些诗词。听说白先生去岁作了首《天净沙》,可是应和了那‘枯藤老树昏鸦’之残句?”
“是。”
刘忠直文才平庸,虽听说过白朴的词,却背不下来,问道:“白先生可否再为我念一遍?”
“孤村落日残霞,轻烟老树寒鸦,一点飞鸿影下。青山绿水,白草红叶黄花。”
“好词啊。”刘忠直抚掌道:“写秋,而全文无一个秋字,比那李瑕高明。”
白朴道:“未见李瑕那首词之全貌,如何知其有无‘秋’字?”
“先生认识李瑕?”
“只是听说过。”
刘忠直眯了眯眼,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悠悠道:“先生应和李瑕之残句,可是与之神交已久?”
白朴竟也直率,道:“不,去岁写词,只是不服气而已。如今,我在找他。”
“哦?”刘忠直大为诧异,问道:“先生在找李瑕?知道他又回开封了?”
“史家二郎被劫了。”白朴道:“此事之幕后指使者该是李瑕。”
刘忠直神色凝重了些,问道:“你为何会知道?”
“听史帅说的,家父正在史帅幕府。”白朴道:“我与二郎亦是好友,皆喜杂剧曲辞。”
“先生贵庚?”
“三十又一。”
“那是忘年交啊。”刘忠直道:“先生平日重养生?”
“练些五禽戏。”白朴自斟了一杯酒喝,道:“刘经历如此盘问于我,莫非怀疑我暗通赵宋细作?”
“绝无此意。”
白朴道:“家父之生平过往,不知刘经历可听说过?”
“听说过一点,但不知具体详情。”刘忠直招过店家上了一壶酒,又转向白朴道:“愿闻其详。”
“家父原是金国重臣。二十余年前,金国国灭,彼时家父确实投奔了赵宋,当了宋朝均州的提鲁官。”
“此事我知道。”刘忠直道:“但不知令尊何以又归顺大蒙古国?”
“当时,金国的河南总管范用吉联络了赵宋大将孟珙,欲入宋投降,孟珙大喜过望,上书宋廷。但宋廷恐孟珙因此事而实力大涨,以‘叛服不常’为由,拒绝了范用吉的投降。
孟珙自知受朝廷猜忌,心灰意冷,叹息‘三十年收拾中原,今志不可申矣’,主动上表请辞,不久病逝。范用吉于是率兵劫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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