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天泽道:“不必找了,都下去吧。”
“这……属下遵命。”
史天泽不像张弘道,会做去追杀李瑕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
他官职更高,看得更远,做事只会选择危害更轻且更省力的办法,这是为政者与为将者的不同。
要解决眼前的难题,他思来想去,最后提笔写下了一封奏折。
年中,蒙哥拟任他长子史格为新军万户。史格自幼被史天泽教导,年纪轻轻已有名将之姿,自是任得起这个帅位的……
但今日,史天泽却是奏请任命他二哥史天安的儿子史枢代替自己儿子这个帅位。
史天安两年前已故,由史枢任新军万户,能让史家的兵权分散,减少蒙哥的猜疑,又不至于失势。
这一封奏折写罢,史天泽却又是写了另一封辞呈,请求蒙哥允他告老还乡。
将这两封信折好,也不封漆,他再次去见了阿蓝答儿……
“经略使这又是什么意思?”
“如奏折上所述,我决意请辞了。”史天泽仿佛一日之间老了十岁,叹息道:“但我还是那句话,我是经略使,是非功罪,理当我来承担,今丞相放过我而罪责旁人,如何能心安?”
阿蓝答儿手握着这两封信,只觉怒不可遏。
史天泽的第一封信,是再次自降了实力,在蒙哥面前表了忠心。
至于第二封信……蒙哥野心勃勃要征伐诸国,必须要用史天泽统帅北地汉兵,不可能同意他的请辞。
而目前阿蓝答儿并没有何任何实质证据表明史天泽有罪责。
那这封辞呈无异于是在向蒙哥表明对钩考的不满,矛头直指阿蓝答儿。
“你这是要摆明了和我作对?”阿蓝答儿是有话就明说的性格,竟是又直截了当问道:“要站到忽必烈一边不成?!”
史天泽皱了皱眉。
他真心不喜欢这种把矛盾摆到明面上来说的方式。
一点为政者的含蓄都没有。
“丞相,我儿子被人捉了,或是钩考局的其他人,或是哪个被问责官员的党羽。钩考这场大火已烧到我头上了。我身为经略使,再不出面表态,如何……”
“我只问你,是否站在忽必烈那边?”阿蓝答儿竟是再次喝问他。
态度粗砺、直接、实在,且毫不避讳。
史天泽只好说得更明白些。
“至少请丞相释放一些官员,开封官吏,并非所有人都是漠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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