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道:“迷而不省,不去酒色财气,你不如还俗归家,何必久恋玄门?”
“先性后命嘛。”孙德彧也不恼,搓了搓手,依旧是笑呵呵的。
他之所以混迹在李瑕与俞德宸身边,因为李瑕一来,就被他认出来了,摊手便要到了封口费。
然后李瑕又让他带路,在城里逛逛,打探了一点消息。
孙德彧一个小道士,大概也是不太明白做这些有何等后果。
比如重阳观被烧,虽然很严重,但他自小见过太多战祸,不就是火嘛,谁没见过啊?
就当是人间业火好了……
“我是俗人,反倒师兄你不染酒色财气,为何又要帮李瑕?”
俞德宸没有回答,有些苦恼地看向天边。
他这一代人,幼年便经历了金国的灭国之乱,活在大蒙古国治下,却说着汉语、学着儒学、入了道门。
窝阔台汗、蒙哥汗从未让他觉得像个皇帝,他的圣人始终是老子、孔子、庄子……
活得太迷茫了。
终南山上断情绝性的清修道人们每日只是清修,反倒是庆符县那间小院里热腾腾的年糕能让人嗅到一点人间烟火气……
“我承诺过他,君子重诺。”俞德宸想不明白,遂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我们是道士啊,又不是君子。”
“史樟应该快来了,小道士帮我去应付他。”李瑕忽然道。
“我去?你们呢?”
“就说张君宝北上去寻玄逸真人了。”李瑕从袖子里掏出一枚小银锭,递在孙德彧手里,道:“这是给你的酬金。”
“好啊!”孙德彧喜不自胜。
“小道士真是个纯粹的、乐于助人的人。”
“我觉得你说的好对啊……”
~~
史樟眯着眼看着匣子里的头颅,微有些失望。
从庆符到开封走了二十余日,这头颅已有些腐烂,不好辩认。
“可惜姚端甫已去了洛阳,不然便可让他来认一认。”史樟喃喃了一句,又想到了姚燧。
“二郎就没想过,这未必就是李瑕?”孙德彧忽然凑上前问道,神神秘秘的样子。
史樟道:“有可能,去岁王荛便是杀良冒功,以假尸糊弄了事。对了,你师兄与张君宝何在?”
“张君宝说要北上去寻他的叔父,一转身就不见了,俞师兄去找他,但好奇怪啊。”
“有何奇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