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不知父亲指的是哪句话。”
“杨果是该保还是该抛。当时说过,极可能是要抛掉的。怎么?大蒙古国才稍打了几场败仗,你便忘了?”
史樟道:“抛了?可眼下这个机会……”
“机会?若是机会。漠南王岂会不敢与大汗稍加抗衡便交出兵权?连漠南王都觉时机未到,你我父子算什么,也敢称机会?”
这一点史樟却是一直未曾想到,仔细想了想便感到背脊上一片凉意泛上来。
大蒙古国的实力,蒙哥的威望,谁能比忽必烈更了解?连忽必烈都俯首听命,已说明了太多问题……
“可李璮如何就敢公然割据……”
“那是个蠢材,不足与谋。”史天泽冷笑一声,道:“我本想再等等,先做筹备,再等一个更好的时机。可杨果既已被捉了,不能再等了,得杀了他。”
“是,事到如今,也只能灭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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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阿蓝答儿的牢狱当中杀人自是不容易,此事史天泽自有安排。
而史樟则去了一趟龙亭湖畔的知时园,销毁一些情报。
他向来是以闲云野鹤的面貌示人,出门也不讲排场,只带了几个护卫一路缓缓而行。
才绕过矾楼旧址,那边巷子里却绕出三个道士。
“咦,是史二郎……见过史二郎。”
“德彧?你怎么在此地?”
“我带我两位师兄出来吃炒菜。”孙德彧道。
史樟的目光早已落在了孙德彧身后两人身上,这两个道士都是身量颀长挺拔,一个二十几余,一个看起来不到二十,俱如高天孤月,质本光洁。
“在下史樟,不知两位道长如何称呼?”
史樟是喜欢结交风流人物的,不由拱了拱手,微微一笑,笑容薰面和风。
“贫道俞德宸。”
“贫道张君宝。”
史樟看向那位更年轻些的道士,笑道:“君宝不是全真教德字辈的?”
“贫道原是散修之人。”张君宝道:“让史郎君见笑了。”
孙德彧拉了拉俞德宸道:“二郎,这位是我师兄,他师从我们祖庭观主洞明真人,使得一手好剑术。张师兄则是武当山紫霄宫张宗师的弟子……”
史樟微觉好笑,他信道、又博览群书,对武当山也有了解。
宋代皇帝向来信道,宋徽宗自称“教主道君皇帝”,封真武神为“祐圣真武灵应真君”,在武当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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