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半年牢饭。”
俞德宸一时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我再给你一次杀我的机会。”李瑕拿过俞德宸的太常剑,随手抛在地上,向姜饭道:“放开他。”
“知县……”
“放开他。”
俞德宸翻身起来,看着地上的剑,却没马上拾起。
李瑕已持了佩剑在手。
“来。你说的,我火烧重阳观,气死李志常,毁你全真教气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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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真教只怕是气运不转,由此衰落呐。”
“师父,怎么了?”
开封城内重阳观,小道士孙德彧正在与他师父李道谦说话。
李道谦神情低落,抚着长须道:“淳和真人已北上,将与那些秃驴辩论,然这等口舌之争,实看汗廷之心意,这次,汗廷只怕更信任佛教。”
“师父,你方才是说‘秃驴’吗?”
李道谦一愣,矢口否认道:“为师何曾说过?哪怕有所争论,但为师也不会对佛教恶语相向。”
孙德彧道:“那是弟子听错了。师父,若是我们输给了佛教,会如何呢?”
“师兄们削发为僧、烧毁一部分道经、将各地道场让给佛教所有……这些都还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我全真教将从此一落千丈。”
“后果很严重啊。”孙德彧不由十分感慨。
“此为我全真教之大劫呐。”
孙德彧抬头看着这间略有些简洁的小殿,又问道:“那重阳观我们还重修吗师父?”
李道谦道:“自然要修,重阳观绝不会让给佛教,此乃祖师羽化之地。”
“可是我们没有钱了。”
李道谦又是长叹一声,喃喃道:“是啊,钩考局南下,清查河南官员,那些与为师交好的汉官们纷纷落狱,失了这些供奉,自是无钱修重阳观了。”
“这日子可真难过。”孙德彧道:“我们会不会也被捉起来?”
李道谦说不出来。
全真教为了重修重阳观已采购了大量的材料,偏遇到钩考局要查赋税。
他也见过那阿蓝答儿一次,只觉对方杀气腾腾,眼下这情形,已有些前途难料。
“师父,你怕了吗?”
李道谦斜睨了徒弟一眼,道:“去做今日的功课。”
“是。”
孙德彧老实应了,出了偏殿又摸了摸袖子,那里面藏着他上次采购金漆扣下来的十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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