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卢安抚?”江春愣了愣。
李瑕已起身,道:“通判,那我就告辞了。”
江春看着李瑕那笔直的身影离开,眼中泛起些忧色,喃喃道:“看来,私盐一事已捅到安抚使处了……李非瑜,都提醒你上心了。”
不一会儿,江荻、江苍跑来。
“父亲,李哥哥呢?”江苍一进厅便转着脑袋四下看,道:“咦,我听说他来了啊。”
江春懒得应儿子,目光看向江荻,只见她一身男装,腰间佩着长剑,手中握着一卷书,步履从容,愈发像个世家子弟,偏不像是个大家闺秀。
“看你,像什么样子。”江春指着江荻骂了一句,又指向江苍,骂道:“还有你,缩头缩脑,跟在你姐身后像个跟班一样。”
“哦。”
“都下去吧,李非瑜是办正事之人,岂有工夫与你等孩童胡闹。”
江春打发了儿女,又想到李瑕所言,不由心想这小子麻烦缠身,竟还来央求迁人口到庆符。
“帮他就帮他吧,毕竟成了州官,帮旧属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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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次日,江春才从潼川路安抚使朱禩孙处得到了消息,包括成都之战的详细情报。
“非瑜虽年轻,却是个难得的将才。”朱禩孙抚须感叹道:“这次蒲帅来信中还特意提及了他的功劳。”
江春颇为惊讶,暗道李瑕做了这样的大事,到底是如何忍住连一句都不炫耀的。
“他到叙州后,最先便见了你。”朱禩孙又道:“看来,你与非瑜亲厚?”
一时之间,江春已有与有荣焉之感,忙道:“是,亲厚,亲厚。庆符官县廨小,非瑜无处可住,我便安排他与我同住,有违朝廷例制,往上官恕罪。”
朱禩孙点点头,道:“年轻人能展露头角,离不开长者帮扶。”
“不敢称是帮扶。”江春露出汗颜之色。
他回想起昨日显摆的州官身份,心中不免有些真的汗颜。
再想到那私盐一事……李非瑜与四川制置使、潼川路安抚使都有如此交情,何惧一小小盐监?
自己那些叮嘱,反倒显得可笑了,难为李非瑜也不戳破。
朱禩孙脸色郑重了些,开口谈起正事。
“川西迁来的十余万百姓之安置,载阳如何看待?”
“载阳”是江春的字,他在庆符县时是一县主官,无人以这种口气称呼他。到了叙州则不同,久违地每每被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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