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
她飞快一瞥李瑕,又低下头,有些委屈。
若是换作别人这般做,再说上几句“要让庆符百姓吃上良心盐”之类,她大概会觉得道貌岸然、假仁假义。
偏李瑕神色平静,少年英俊,这才让她感到自己家东主有悯人之心,一时也生出几分景仰。
“好了,你往后好好做生意。”韩承绪道:“于阿郎而言,治下之民安居乐业,往后庆符才能人口繁盛。此为重中之重,你万不敢耽误阿郎大计。”
“女儿明白,一定不敢弄虚做假。”
韩承绪点点头。
在他看来这些都是小事,庆符县由李瑕掌权,境内的生意翻不出大风浪来。他担心的是筠连州,于是向严云云、姜饭挥了挥手,转向李瑕,道:“阿郎,邬通不难杀,难的是他死后,如何保证我们在筠连的盐场。”
“不仅是盐场。”李瑕道:“还有五尺道的走私商路,我要的是掌握整个筠连。”
“那杀一个邬通无用,他只是一个小小巡检……”
他们二人说话,姜饭不敢多听,起身要出去,却见严云云还坐在那。
姜饭忙使了个眼色,似在示意“你不走?”
严云云不理他,始终端坐。
姜饭瞥了李瑕与韩承绪一眼,见他们对此不甚在意,忙自己出去。
“……”
“慢慢来,筠连的情形与省治之地不同,知州只是监官,并无实权,当地真正有实力的是诸族的土官,这便给了我们暗中掌探局面的机会。”
“阿郎之意是扶持听命与我们的寨老?”
“嗯,先杀了邬通缴了盐井再谈吧,把势力伸进去,总有打交道的时候……先这样吧,我看看地图,确定明日的埋伏点。”
韩承绪年纪大了,熬不了夜,站起身来,扫了严云云一眼。
他们虽不在意她,却也不会在她面前谈更深的话题。
“你还有事?”
“女儿还有几桩生意上的小事想向父亲请教。”
“天晚了,明日再谈吧。”
“女儿扶父亲……”
~~
李瑕独坐在公房中,提笔在地图上标注了几下,屋门又被推开,却是严云云走了进来。
“何事?”
“阿郎。”严云云上前,低声道:“我看屋子还亮着,想来给阿郎挑灯伺茶。”
“你往后少到县衙来。”
“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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