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云云低下头,有些失望。
她说不清自己跑来是要做什么,也许除了禀报情报之外,也想听到李瑕或韩承绪的赞赏。
可惜他们没有,始终很平静。
但他们也不避讳着她,坦然地继续谈事情。
“这笔钱花出去之后,一个月内最好便能从盐业上有所收益。眼下万事开头,要用钱的地方多。”
“韩老认为盐业一年有多少收益?”
“七八万贯吧。不过,若是把筠连州,以及向南面乌蒙部的生意也抢下来,该是另有四十万余贯。阿郎与邬通不同,阿郎不需打点谁。”
“那这与辛弃疾酒业官营差不多?”
“不,私盐更赚钱,辛弃疾是置办湖南一路之酒业,而阿郎仅在一县一州一部之地贩盐。”
“若贩盐到乌蒙部,可同时打通到大理的走私路线?”
“还需一步步来。”
“是啊……方才说到哪了?”
“房主簿的态度,似乎蒋焴差点被指为杀害汤二庚的凶手之后,房主簿已不太插手私盐之事了……”
严云云站在一旁,替他们挑亮了灯火,又斟了茶。
她便感到除夕夜时那种感受又回来了,说不清是怎么样的,总之是不再漂泊无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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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福楼,一场宴席将散。
“哈哈,邬厚兄弟,我和你说……我看卢家很可能潜通蒙古。”
“是吗?”
“真的,上次我搜北面来的全真教刺客,就是藏在卢家。”
邬厚道:“那姜班头该让李县尉查抄卢家啊!”
“不,不。”姜饭摆手道:“那像甚话?人家会说李县尉是谋财害命,对官声不好。”
“怕甚?官还怕民?”
“不行的,岂有县官对治下大户下手的?传出去不好听。对了,邬巡检不是与蒙鞑打过仗吗?还立了功,倒可以派人过来。”
“行吗?”邬厚问道。
姜饭道:“朝廷哪敢管羁縻州与盐商起的冲突啊?我听说,蒙军这次从云南攻上来,朝廷急着拉拢蜀南各族蕃兵。”
邬厚来了兴致,道:“杜掌柜,你觉得怎样?我觉得可以干!”
杜致欣忙道:“不必做到这种地步,不必,不必的,我就是生意人。”
“哈哈哈,对,生意人……今夜谢杜掌柜招待,我得走了,夜深了。”
“姜班头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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