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门外黄时说道。
……
房言楷与李瑕相见,开口先问道:“局势如何了?”
“阿术已经穿过易溪部境界,离开蜀地了。我得到消息,另两路攻合州的蒙军也退了。”
“非瑜从何处收到的消息?”
“有个朋友,在蜀北当兵。”
房言楷沉吟道:“如此短时间内能传信给你,只怕是个将军?非瑜有人脉呐。”
“嗯。”
“总算安定了啊。”房言楷叹息一声,又道:“非瑜这几日为一县主官,感受如何?”
李瑕道:“做不来,故而今日来见房主簿。”
“出了何事?”
“太多事了。”李瑕道:“户籍、田地,开春后的春耕,这些且不说,今日这户人家说那户人家捡了他的锅,明日又有一户人家要找儿子的尸体……房主簿病好了吗?”
房言楷却不答,反而问道:“非瑜立此大功,没想过要调任?”
“我九月中旬上任,如今不过十二月中旬,如何调走?”李瑕道:“才刚开始。”
房言楷沉吟道:“我任期亦未满,若要调任,除了史知州不知还能找谁打点……但史知州似要怪你我不听号令,我……”
话到这里,他停了停,似不知如何说。
“先不说我们。”李瑕问道:“史知州会如何?”
房言楷沉吟道:“非瑜可明白,斩杀兀良合台,朝廷论功,蒲帅为首功,其后是史知州、张都统,再其后才是你我。”
“我明白。”
“若让我猜,知州接下来该任两年京官。”
李瑕点点头,似乎有种“史俊终于要走了”的满意。
“他走了,你没靠山了?”
房言楷一愣,苦笑道:“知州虽赏识我,却并不结党营私。”
李瑕道:“本来你该去叙州一趟,向知州解释为何不听号令。但你守信,要与我担下此事,不打算把事情推在我一人头上,我欠你一个人情。”
房言楷点点头。
“房主簿的处境很尴尬?没有靠山,怕升迁不了,又怕被我压着?”
“你倒也不必如此直率。”
“可有想过留下?”
房言楷又苦笑,道:“县令之位,只有一个。”
“我来当,你继续当主簿如何?”
“非瑜是在说笑?我便是三年任期满、调任他方为主簿,也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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