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女子身上,不由眼神一亮,心道:“好一个风韵妇人!在这小县城许久未见这般妩媚姿色了!”
只见堂中那女子跪在那,脸上满是泪痕,衣裳也被撕破,披着一件裳子,捂着领口,好叫人心头荡漾。
等江春回过神来,四下一扫,发现也不是正经开堂审案,只是借用县衙大堂,心里又舒了口气。
他咳了两声,在主位上坐下来,下意识想拍惊堂木,却又马上收回了手。
“哦?袁兄竟也在?”
“江县令有礼了。”袁玉堂行了一礼,脸色有些尴尬。
“发生了何事?”
袁玉堂迟疑着,竟是反问道:“江县令,今夜不是开堂审案吧?”
“袁兄先说,发生了何事?”
“此事……如何说呢……”袁玉堂搓着手,道:“简而言之就是……这位严姑娘说,张世侄想要强污她,她杀了张世侄……”
“还‘世侄’呢?”刘金锁大声道:“这张世卓也太荒唐了,他父兄被俘虏杀了的时候,他还在家中强污人家姑娘,不孝子!”
江春道:“又是你……你怎知道?”
“我正追俘虏呢,听到有人喊‘杀人啦’我就带人进了袁家,一看……瞎了我的眼!那张世卓光着身子倒在那,他们都看到了!”
喊着,刘金锁手一指,满堂的巡江手、衙役、袁家仆婢纷纷点头。
“是,县令,小人们都看到了……”
“嘿,要不是这事,我也不会跑到袁家,那些俘虏也不会逃出城了,真他娘的,报应!”
江春道:“你小点声……”
“小声有甚用?”刘金锁喊道:“刚才都传开啦,满城都在说呢,张世卓在他父兄遇害时正在强污民女……”
房言楷抬起头,扫视着堂中满满当当的人,最后,目光落在了李瑕脸上。
李瑕脸无表情地坐在那,仿佛事情与自己毫无关系。
房言楷却知道,往后庆符县若有人再提起张家父子遇害,谈论的都不会是什么逃掉的俘虏、张家与李县尉的恩怨,那些人关注的,只会是张世卓裤裆里这点腌臜事。
他却还不愿服输,开口道:“尸体呢?”
“马上就抬过来了。”刘金锁大声道:“房主簿要看看?”
“看。”房言楷道:“来人,去请仵作来,当堂验尸。”
江春脸色有些难看,瞥了房言楷一眼。
先开口的却是袁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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