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取了腰间酒囊喝了一口。
“也好,李兄弟干脆人。我也不婆婆妈妈,就这个价。”
这事就这样简简单单定了下来。
对于李瑕而言,手下许多巡江手都是白衙,首级交上去也报不了多大功,又是异地作战。他自己也不求马上升官,倒不如卖了。
至于卖了三十多贯一个,只给手下人赏五贯到十贯,却不是这么算的,他还要给抚恤,何况是发饷也好、添置军备也好,这钱他也并非花在自己身上……
邬通极干脆,谈完,径直又问道:“首级哥哥派人去腌,钱怎给?金银、钱币、汇契,李兄弟要哪个,哥哥派人去取来。”
李瑕倒未想到邬通这方面如此爽快,反问道:“马上就能拿?”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嘛。”邬通哈哈大笑,“哥哥做生意,就讲一个‘信’字。”
李瑕沉吟片刻,忽问道:“邬兄打过仗吗?”
邬通故意一瞪眼,佯怒,接着又笑,道:“那当然打过,哥哥少年时也带着族人争过山头,哈哈,这才渐渐当了这巡检。”
“与蒙军打过仗吗?”
“蜀南哪有甚仗打?哈哈,蒙军打到蜀南这还是第一遭,你我兄弟建功立业的机会来了……”
李瑕沉默片刻,这才开始说起来那两千贯当中多少要现钱,多少要金银。
次日,邬通派人把钱拿来。
李瑕犒赏了麾下,又让孔木溪带人把尸体与重伤员带回庆符县,分别安葬、治疗,并把抚恤一同带回。
至此,邬通才明白李瑕的意思。
“李兄弟这意思……是要留下来帮哥哥守关不成?”
“是。”李瑕道:“想看看邬兄大展神威,哪怕能摇旗呐喊也好。”
邬通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可李兄弟你这一百号人驻在我这关城,吃我的粮草,可是要另算钱的……”
~~
巡司关城西南方向七十余里有一山名“牛寨山”,山上有一寨名为“牛寨”。
一具尸体在空中晃晃荡荡,搬尸体的两个蒙兵一抛,将它抛落悬崖。
名叫“宝力德”的蒙军百夫长向他们看了一眼,走进牛寨。
“将军。”
阿术正在吃野猪肉,那肉烤得没有很熟,还带着血水,他也不以为意。
“追上了?”
宝力德道:“没,那些宋人太能跑,让他们跑进巡司关城了。”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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