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荻收起竹竿,也不说话。
“你看你,成何体统?往后还嫁得出去吗?!”
眼看父亲如此大怒,江苍已经吓傻了,低着头也不敢说话。
好一会,忽听江荻说了一句。
“女儿本就嫁不出去,何必管旁人如何看?”
一句话,所有人都呆在那儿。
江荻却已夹着手里的竹竿,转身就走。
江春愣了愣,隐隐觉得,家里到处都是李瑕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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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荻独自回了后院,在台阶上坐下来,依旧有些迷茫。
许久,江苍蹑手蹑脚跑过来,低声道:“哇,你真是……飒死我了。”
“父亲很生气吧?要如何罚我?”
“啊?父亲没说话啊。你顶嘴的样子……啧啧。”
江苍说着,给江荻竖了个姆指,四下一看,又马上跑掉。
江荻愣愣看着弟弟的背影,隐隐有点明白李瑕说的“做自己才有人格魅力”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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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阿郎为何想要去石门道走一遭?”韩祈安道:“战事将临,眼下不是时候。”
李瑕道:“理由有三点,一则,若是张家击败了兀良合台,我想看看是否可由石门道包抄兀良合台溃军。”
“阿郎为何会这般想?”
“以宁先生知道,此战之后,县里很可能想要裁撤巡江手。我们需要证明这三百巡江手是有必要的。”
“阿郎,万不敢为立功而求战,此大忌也。”
李瑕道:“万一能将兀良合台留在川蜀呢?”
韩祈安道:“那也需张实能击败他才行。”
“以宁先生认为此战胜败如何?”
“岂是能猜中的?”韩祈安沉吟道:“我们知蒙军的情报,却对张实不太了解。”
李瑕道:“若张实能胜,石门道就是我们扩大战果的机会,也与我接下来的规划有关。我有意重新打通往大理的商道,哪怕是走私,如此才可解决钱粮问题。”
“也与高家兄妹有关?”
“是,石门道迟早都是要探的。”
韩祈安道:“这次来不及了。”
他抬手在地图上一划,道:“阿郎莫小看这短短一段路,此间穷山恶水,飞鸟难渡,人说蜀道难,这蜀滇之道更难,没有月余是走不过去的。
阿郎若料定张实能击溃兀良合台,近日就得出发绕石门道攻其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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